出了春醉楼,直走五百米,就到了刘叔的烧烤摊前。
“刘叔,真不铺鱼了。”京墨双手环胸,嬉皮笑脸的站在他的摊前,伸手拿了一些牛肉串递给刘叔。
“去去去,这几天才开张不久,别再我跟前说这晦气话。”嘴上说着,手上接过他的串,摆在炭火上,但就动作看来,确实是不太熟练。“京墨,你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东西,混痞小子一个。”
州南栀又抓了一大串,递给了他,“刘叔,把我的分成两份装。”
“好嘞。”今日来三个大客户,他自然是开心不已。“你们这三个小辈还挺懂事,会做事会做人,刘叔从小就看好你们三。”
“得了,刘叔,你这话说第几遍了。”
“看透不说透。”说着,他将一大把胡椒洒在京墨给的那一大串羊肉串,刘叔又微微侧头,不好意思的朝着他那张正翻着白眼的桃花眼微微一笑。
“我这也点了你的份,你一个人吃两份,吃得完嘛?”京墨站在许鹿竹后方,手扶在她的肩上,埂着脖颈道。
州南栀手扒拉开他碰着许鹿竹身上的手,“我给别人带的。”
许鹿竹看着她,欲言又止,她不记得州南栀有什么铺朋友,州爷爷也不吃烧烤。
方冷和她?许鹿竹下一秒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两人高冷的性格,平日里也不聊天,难道是县尉大人?
虽说平日里,县尉大人是她的上司,但他算起来也是她的师傅。
但是两份?
州南栀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侧过身子,附在她耳边丢下了一句话。
许鹿竹立即愣住在原地,久久不动弹。
京墨拉了拉她的衣角,“鹿竹,鹿竹。”
咬牙看向她,“你究竟跟她说什么了?有什么秘密是不能我们三人一起知道的。”
她看着京墨,嘴角微微扬起,接过刘叔递过来的烧烤,拉着许鹿竹就往摊子后方走去,朝京墨丢下了一句话,“烧烤好了,给钱。”
他将银子掏给刘叔。
“京墨,都是认识的,那碎银就不找了吧,下次刘叔请你吃饭。”
京墨脸色拧巴,急着跟上两人身影,就摆摆手,“好好好,那刘叔,你可得说话算数。”
“放心放心啦,刘叔说话算数。”
沿着摊后面有条巷子,巷子口,坐着一群流浪汉,州南栀走上前,引起了很多流浪汉的注意,她将其中一份烤串递给了坐在最末尾的流浪汉,他抬起脸,黑黝黝皱巴巴的一张苍老的脸颊,眼中满是沧桑与混沌。
见他未接过,州南栀又道,“我刚刚从春醉楼出来,有人让我帮买给你的。”
他抬起畏畏缩缩的手,接过了这烤串,然后走远了一些,看着他吃完,三人才离去。
许鹿竹侧头问京墨,“为何我们要在这等?”
京墨低头,在她耳边道,“我们走了,那烤串,就会被分赃,你没看旁边那些虎视眈眈的人。”
“州南栀,那老人家,莫不是与案件有关?”
她回头,“不知道,我刚才透过窗户,发现她一直盯着春醉楼的方向看,那表情,很像是在挂念着什么人!”所以她便试着试探一下,果然不出所料。
许鹿竹道,“那画莲姑娘,你们有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药味吗?还有一些微小的细节,她好像知道我要暗中给她把脉,在我牵着她的手时,总是能精准预判似的,有意无意的避开我的手。”
“药味?”州南栀思考了会儿,“她不是染了风寒吗,许是这几日服用了药,未免身上沾染了草药的气味。”
许鹿竹叹了口气,轻轻摇头,“不一样,她身上的药味,是独特的,虽然淡了一些,但倒像是常年混迹在草药中长大的人,就如我一样,你们不也总说我身上有很好闻的草药味嘛?”
“你身上的草药味重一些,但画莲姑娘身上的草药味,可能是太淡了,我们对这些也不敏感,所以都没有闻到。”
京墨点头,表示赞同她说的话。
“除此之外,我无意间在她的手上隐隐约约摸到了一个非比寻常的脉象,寸关脉,但也只是隐隐约约感到,因为我想继续把脉确认来这,可惜她又偏开了手。”
“这个脉是,怀孕的脉象?”京墨挠着脑后。
州南栀在他肩膀上一拍,“整天不读书。”转头看向许鹿竹,眼中充满疑惑,她也不知道,但她知道这绝对不是喜脉。
“一年前,我给画莲姑娘看过病,不过她似乎是不记得了,反正我是记得她从未有过这个脉象,况且她给我的感觉,整个人通神的精神气,跟一年前是完全不一样的,除非在这一年里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整个人如现在般。”
春醉楼的女孩讲究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身体方面的要求更加高,也有资金为女孩们请大夫帮助开药方调理身体。
州南栀抬眸,“我明日就去查探画莲姑娘的身份背景。”
“楣莺姑娘的情况,我们也得了解了解。”许鹿竹紧接着说道。
“那明日还得去杨家一趟?”京墨询问,明天是杨富的葬礼。
“你们俩去就行,我想去查探画莲姑娘的家庭背景,况且楣莺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