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距离月圆之夜,还有一个月,但月亮却开始悄悄变换了形状,州南栀对节日没有什么期待,只是觉得热闹,但自己心里面却不及这热闹半分。
京墨过来的时候,两人赏月的氛围感奇奇怪怪。
他从口袋中拿出了银两,随后又赶忙收回去,“不好意思,拿错了。”然后又从另一个口袋中掏出了那请帖。“这是陈缘让我转交给你的,希望明天能去赴宴。”
京墨和他也算是朋友,去参加他的庆功宴是自然的。
他坐在了桌子面前,特意夹在两人中间,“你们夜聊,没有点心没有茶水,只有一碗,”他左手托着腮,”还是已经凉了的米饭。”
他欲伸手拿过那个碗里的鸡腿。
羽涅侧头一瞥,两人对视拉扯着,终是他败下了阵来,“好好好,不过这鸡腿凉了还不吃,多糟蹋粮食。”
州南栀抬眼,徒手捻起了那块鸡腿,大口咬了起来。
翌日,州南栀去了许家药铺去帮忙。
许鹿竹看着她一脸忧愁,“南栀,你决定去不去赴陈缘的宴呀?”
她是心乱如麻,“不知道。”
许鹿竹忍不住笑,“南栀,你都有犹豫不决的时候,每次办案的时候,或是在生活上,你都是有自己的主意,果断杀伐。可你竟然也会有犹豫不决的时候,想不到。”
她捏了捏许鹿竹的脸颊,“我也是人。又不是神仙,什么事情也都能想明白呀!”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蒙着面纱的女孩,穿着烟霞色洒丝月蓝合欢花弹绡纱裙,她举止轻盈端正,迈着小步子在婢女的扶持下,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举止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的修养。
她看了看摆弄着草药的许鹿竹,缓缓开口,“你好!请问你是许鹿竹大夫吗?”她话语带着不易察觉的怀疑,她可是从未听说过许家医药堂有女大夫帮看病。
“是的,姑娘可是要看病?”
“是的。”她道,语气坚定。
“好,姑娘您先请坐,我给你沏杯茶喝。”话毕,州南栀拦住了她,自己转身去给她沏茶。
许鹿竹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见她穿着不凡,定又是哪家贵族小姐,而且还是选在了大早上的偷偷摸摸一个人的来看病,身边的丫鬟也只是带了一个贴身的。
见她眼神时不时撇向外面,许鹿竹便带着她往偏房去,也给她沏了一杯安神的茶水。
“许姑娘,听闻许大夫年纪轻轻医术便精益求精,堪比许老大夫。”她坐下来时,便就是大大方方的夸奖着许鹿竹。
在她进来时,许鹿竹便一直观察着她,越觉得她很是熟悉,倒像是在哪见过似的,那朦朦胧胧的感觉,仿佛始终有一层云雾挡在眼前,拨不开。
望闻问切,是基本的问诊。
她摘下了面纱,许鹿竹便知道她是谁了。
苏府的三小姐,苏柠。
不止许鹿竹认识,州南栀也认识,怪不到她脸上异样。
陈缘曾经为了州南栀,拒绝了知州大人为他订下的这门亲事。
“我今日知晓来看病,于是便没有化妆了。我知道你肯定是认出我了,也感谢你没有直接叫出我的真实身份。”
但许鹿竹并没有见过她真人,只是见过他的画像,画像是在陈缘那看过的。
她刚才一直在观察着她,越看越觉得她熟悉,想来是那幅画像将她画得栩栩如生。仿佛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再加上因为订婚事件,便对她有着更深的映像。
“在这,我们只是大夫和病患的关系。”许鹿竹大大方方的回应。
“那关于我的病情,许大夫也绝不会告知他人?”
许鹿竹点头,“还请苏姑娘放心。”
苏柠笑了,许鹿竹还真的如外面所传闻,冰清玉洁,温柔善良。品行完全堪比许老大夫。
“许大夫,只见你一眼,就完完全全喜欢上你了。”
“谢谢!只是想问姑娘,以苏府,请到的郎中医术比我好的比比皆是,为何选择来我这看病。”许鹿竹轻声询问,她也知道,好的医者对病情的治疗更有效果。
苏柠父亲乃是安抚使,况且她从来都是待在府上的,不曾出门。
“家里人忙,况且生病乃大事,我这也是不想让我父亲担心,而且看这种病情,更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身子是哪里不舒服?”
她微微低头,酝酿了许久,才缓缓道来,“是,是关于女人月信的,这个病很久了,没敢跟家人说,而且这病情也不会被别人看出。”她顿了顿,缓缓道出自己的病情,“我已经一年没有来葵水了,明年年中,我就要成亲了。一直不来葵水,我知道是不能生小孩的,万一被家里人发现了,传了出去,我怕婆家会因为我不能生育而被退婚。”话毕,她拿起手帕擦拭着渐渐泛红的眼眶。
她是在一个月前,订下了亲事,嫁给一位她父亲在京城中好友的三公子。
看她越说越多,情绪也逐渐失控。许鹿竹拉着她的手,以示安慰,“苏姑娘,我们先冷静下来,先了解是什么情况。”
“许姑娘,你知道的,你知道一个女人不能生小孩,是,会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