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争瞳孔微震,骤然把她的手扯开并后腿一步,眸光暗沉冷睿。
“大小姐,我不希望你开这种玩笑,你是金贵的玉叶,我是尘埃里的灰土,我们不可能,并且我意不在你。”
“廖争,你在拒绝我啊?”
舒幽眼尾弯弯翘起,心里却在冷笑,死男人心里只有他那个女主是不是。
哪怕她贴他那么久让他生命值暴涨,他也没有让自己坚守女主这个目标动摇那么一下是吗?
云淡风轻的语气让廖争不知道她心思如何,倒是知道自己一旦确定是拒绝她,他的生命值起码会跌下10个点。
但无所谓,她不是他的目标,于是撇过头去,应下一声:“是,我喜欢跟大小姐保持距离。”
舒幽不答,对四个保镖招手:““你们过来。”
保镖纷纷上前等待指示,只听她声音清冷,红唇微动,吐出一句:“你们四个,把他给我绑了。”
廖争没法反抗,他紧抿嘴唇“……大小姐,你干什么?”
舒幽上前,小手拍了拍他的脸:“当然是,去你家,别忘了,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可不能反抗哦。”
廖争以为的去他家,不过是坐坐煮碗面给她吃再要么给她作够了就能把人送走,可结果令他眉头紧皱。
四个保镖不停地往他的小出租屋里放东西,蓝色的床,淡青色的沙发,几个毛绒娃娃,精美柔软的地毯铺了一地。
而他的床,已经被搬到客厅里的角落,虽然不突兀,但看得他青筋直跳。
“大小姐,你难道要搬到我这里住不成?”
舒幽坐在沙发上,看着保镖忙碌的进出,她笑了笑,伸脚去勾站在一边无可奈何的廖争的裤脚。
“是啊,我就住一段时间而已,很快就走,你放心,你的床让人给你换过,很舒服的。”
廖争可不是在意这些,他光是想想自己与她同住一屋檐下,以她这么作的性子,他很难保证会不会暴走赶人。
于是他沉默着,表示自己的不满。
舒幽无视,眼看布置完毕,她把保镖都喊走了,临走时还不忘让他们嘱咐阿岩一定要好好休息,
贴心的话让人感觉别有深意一样,廖争撇她一眼,进了厨房。
等他端着晚饭出来,脚下的步子不由顿住,客厅里唯一的餐桌上,边上摆放着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两根蜡灼灼燃烧。
就在他愣神着会,舒幽已经把客厅的总开关关掉。
廖争走过去,脸色沉冷:“大小姐,我妹妹在医院卧床,你跟我搞这出,是要哪样?”
舒幽眸光对上他,一张素净的脸白皙通透,笑起来比红色的玫瑰还要生动几分。
“我已经帮你联系过专家了,明天就可以手术,费用后谈,我来担保,这顿饭就当是提前祝你妹妹手术顺利了,来,请尝尝。”
星星碎布上,是她布置的牛排与红酒,旁边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盒,肉眼可见的透明白雾缓缓飘出。
廖争垂眸,把两碗面条放下,素白的碗勉强跟这一桌搭上边。
他推了一碗到舒幽对面,没说话,再拿起筷子一夹,直接把那块精瘦的牛排给铺到面条上。
似乎感受她的情绪,他抬眼,碰上舒幽十分愣怔又幽怨的小眼神,又黑又闪,好像被他惊住了。
这可比总是威吓他的时候可爱多了。
他嘴角扯动,喉结滚动:“干什么?吃不吃?”
舒幽撇嘴,好没情趣的男人,亏她又是洗澡又是亲手布置这一番,怎么一点感动和惊喜都没有。
真是木头。
廖争吃得很快,一碗见底时,往舒幽那一看,她的那晚粉几乎没有动过,他挑眉,语气算是好了一点:“你不吃?”
“不吃,我本来想吃你嘴下那碗,谁让你吃光了。”
廖争能信她的鬼话才有鬼,多半是吃不惯。
也对,被细养长大的千金,又吃过几次面条呢,偶尔吃一次,不过是新鲜,就像他,他的保质期不过是比这条面长一点而已。
“别浪费了。”
廖争把她那一碗也解决了。
舒幽看愣了,盯着他拿住筷条的紧实肌肉线条,她状似不经意一问:“听说底下拳击场要有一场很大的比赛,奖金丰厚,你是不是要去?”
廖争对底下拳击这个话题一般闭口不谈,也不好奇她从哪里知道,总而言之,就在这两天。
“吃完赶紧睡,记得顺便把这些收拾一下。”
他端着两个碗来,又端着两个碗走开。
舒幽才不急,慢悠悠喝着酒,直到廖争开始入睡,她好像才有一点自知之明,起身同样回了卧室,但桌上的东西没收拾。
廖争不过随意一看,见她走路姿势就已经有些歪歪扭扭的,难道醉了?
他没多想,重新闭上眼,很快沉睡过去。
没一会,卧室的门再次打开,舒幽没开灯,客厅里有月光洒落的光辉,足够她看清脚下的路。
来到餐桌前,她拿起那放着香薰的白色小盒,抬手一放,丢入垃圾桶里。
这个香薰可是她特意找来的,闻着不晕不困,可一旦睡下,就不会轻易醒来。
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