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灰蒙的夜色还没散尽,木朝河突然醒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低头往怀里看,感受到怀里的真实感,他狠狠松了一口气。
她还在。
紧张过后是兴奋过头的愉悦,木朝河实在睡不着了,他往下挪了挪,让自己和枕在他头上睡得香甜的舒幽平齐,本是好好看看她,但等他看清她的整张脸时,微微愣住。
她瘦了,瘦得很精致,那巴掌大的脸,连睡觉都格外张扬,惊了他的眼。
他喉咙动了动,耳朵热起来,却忍不住把目光往下移,想看看她的整体变化,随后,他自己整整在被子里喘息了好久,面红耳赤地钻出来,贴在她耳边轻轻低语。
“幽幽,你好美。”
一直都是,只是现在这副身体,简直好像是他昨晚折腾捏出来的一样,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连腰线都美极了。
他重新把人抱在怀里,发现她动了动,皱着眉头要扭过头去。
木朝河把手从她脖子下抽出,让她平躺着,自己侧起身看她,观察着她的神色,待她眉头舒展,他不禁越看越入迷,忍不住低下头去。
舒幽被他闷醒,唇瓣上还能感受到他在亲咬自己,她缓缓睁眼,柔黄色的灯光让她看清男人眼里的神色,她抬脚就想踢他,自己却被疼地低哼出声。
“幽幽?”
木朝河起身拉开自己覆盖在她身上的距离,紧张地盯着她。
舒幽身体又酸又麻,眉头忍不住再次皱起,怎么感觉身体也不全是昨晚放纵后的原因,更像是,她第一次开始减肥时的那种酸麻感。
天,她这一晚是瘦了多少要受这等痛苦。
“宿主,你已经瘦到最想要的两位数体重啦,以后不会再瘦了,只是一晚上你真的……”
系统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一样,声音都变小了:“瘦太多了……你可能会很难受,可以泡泡热水缓缓哦。”
“幽幽?”木朝河迟迟不见她回应,有些着急地去抚平她的眉毛。
舒幽趁机在他手腕咬了一口,用了巧劲,留下足够深但没有出血的牙印。
她嗔怪地盯着他:“我疼,你抱我去浴室泡热水澡。”
木朝河被她看得突然有点脸热,心里松了一口气,点着头乖乖应下了。
“好。”
*
毛轻离最近正烦着,手机里突然多出一份检查报告,一开始,她以为是哪个神经病发错了,可等她看清楚上面患者的名字,吓得她差点丢掉了手机。
是林将。
她有些慌乱,临下播之后,她马上给林将打出了电话。
“林将,你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呵呵笑出声:“我妈需要换肾,毛轻离,做个交易吧,你出肾,我出钱,当年你害我如此的事,就此揭过,我不会再找你麻烦。”
“你个疯子,凭什么要我出肾,当年是你主动要保护我,我没强求你,你废了是你的命,能怪我吗?”
“毛轻离。”林将声音冷的像寒冰:“你试试,别逼我,我要没了牵挂,什么事可能都做得出来。”
毛轻离感觉自己头顶笼罩着寒冰,一时后背冷汗涔涔。
怎么可以?
为什么编编要缠上她,当年又不是她的错,她只是太害怕。
毛家
毛健今天高兴,自己准备了一桌小菜,没想到女儿突然回来了,他意外之余没忘记把桌上的酒撤下一瓶来,只留下一瓶。
毛轻离根本没注意这点,她目光无神地坐到沙发上,
毛健见她脸色不对劲,起身过去:“小离,你丧着脸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毛轻离跟刚回过神一样,像个迷失的小孩找到主心骨。
“爸,你还记得林将吗?当年高中跟我处一段对象的那人。”
毛健摸了摸光亮的额头,努力回想一下,记起来了。
“他怎么了你?难道想跟你再续前缘不成?我看不行,万一他是心里有气故意回来玩弄你感情可不好说。”
毛健的话简直是给毛轻离沉凉的心又加上一层霜。
“不,爸,他比这件事还过分,他妈需要换肾,他就想让我出,还说这是对他的补偿,这样扯平了他就不会再缠着我。”
“他敢!”毛健大呵一声,穿着短袖的他都气得做出撸袖子的动作:“小离你放心,凡事有爸在。他要真敢威胁你,你让他来跟我谈,我收拾他去。”
毛轻离这才安了下心,突然觉得她爸喜欢喝酒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生气起来气势还挺足。
“好,爸,你一定要帮我。”
“好好,”毛健坐到女儿身边,刚刚脸上的怒气不见了,转而说起别的事情:“小离,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木朝河他爸,他回来了。”
毛轻离难过的表情顿住,感觉晦气,现在她和她爸住在老城居,一个旧式双层楼房,还不都是因为木朝河他爸害的。
要是当年她爸没有做担保,木朝河他爸跑路的时候,她爸爸也不用卖掉他们那座漂亮的洋楼房子去抵债了。
“爸,他回来了你这么开心是做什么?”
“那我哪能不开心,你是不知道,他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