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算账,很厉害的。”
任捕快见她可怜,也没再替她另外安排别的后路,反而附和地向严不霖道:“严太夫看看是否乐意?听说你手下就有一位女学徒,若是带她回去,照看也是方便多了。”
“那自然……”严不霖故意停顿一会:“救病治人是我该做的,她要跟我,我自然会好好待她。”
“那便好,找把人带上去吧。”
舒幽看不见,一路被人带着走走我停停,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她下意识要转过头去,却被一只大手固住脑袋。
“怎么?难道你想要去跟那二狗子道别?别忘了,你可是匪老大的女儿,要是被他们发现,你觉得还能回到我这里来吗?”
“好好记住你的身份。”
严不霖的话语句句带着寒意,舒幽顿了脚步:“严太夫,你说过要好好待我的。”
可恨的男主,还没离开寨子就想反悔。
严不霖不语,拉着她上了马,他一跃而上坐在她身后,眨眼间就离开了这个土匪寨子。
医馆内,在店门口等待严不霖回来的已经女子已经来回往外张望了多次。刚抓好一副药送走病人,她再度翘首以盼,终于看到了一头棕色的马儿背上坐着她焦急等待的人。
顿时松下一口气,还好师傅没事,她担心了一早上。
不过她突然又睁大眼,发现马背上不止有自己的师傅,好像还有一个女子。
临得近了,马玉香看清坐在马背前面的女人,一身的粗布麻衣,只以为是师傅好心大发捡了病人一块带回来的。
但当舒幽的脸露出来,她第一眼没注意到她额上的伤,反而是被她一张海棠花般的姣好面容给看呆两眼。
“小马,你带她去后院里清洗干净,顺便安排一间房给她住下。”
被严不霖叫到的马玉香回神,上前扶舒幽,这才发现她头上的肿包好大一块,还泛起了黑色。
幸好没破皮,不然好好一个美人,伤在这个地方要是坑了一块多不好。
“师傅,她是谁啊?你们今天可还顺利?”
“尚可,你且带她进去,我还有事,晚点再回来。”
严不霖调转马头,临走看了一眼舒幽:“把她看好。”
这一句话让马玉香觉得,自己所扶的人,可能是对师傅很重要的人。
那自然不能怠慢,她贴心多问了几句,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这个姑娘是个盲人啊。
难怪师傅要她看好。
马玉香吩咐另外伙计照看前门医馆后,带着舒幽进了后院,一点点引着她下台阶。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舒幽。”
“好少见的姓氏。”马玉香应着,又道:“那你是哪里人,怎么跟我师傅一块呢?”
舒幽觉得这个女主还真是热情,她现在努力适应自己看不见的事实,被问的有些不耐烦,只道:“我忘了,是偶然被严太夫出手相救,求他收留的。”
“原来如此。”
马玉香带着她进了一间厢房,一开门就能闻到一股药香味。
“这是我房间,你一会再这沐个浴换个衣服,头上的伤尽量别碰,一会我给你调药敷一敷,过不了两天就能好了。”
“好。”
舒幽自己忙活收拾了一下,但她看不见,对与女主给她拿来的衣服根本分不清哪对哪,最后还是把人喊了进来。
马玉香一边帮她穿戴一边给她解释:“我啊,平时接待病人多,师傅不让我穿过于娇气的女子衣服,干活不方便,这是我新买的还未曾穿过,就给你试试吧,反正你是病人,师傅他管不着你。”
舒幽判断不出是穿的什么衣服,只感觉怪清凉的。
趁现在女主在,她尝试开口打听男主的脾气:“你师傅他脾气如何的?”
马玉香只当她是好奇,顺口就答了。
“我跟师傅学医三年,他脾气很稳定的,只是不苟言笑,看病时很认真的,而且他医术了得,除了不能起死回生,他治过的病就没有治不好的,当然也有人看不起病,后面也是无能为力了。”
舒幽暗暗惊叹,听声音女主长得应该不丑,都跟着学医三年了。朝夕相处下,男主和女主竟然一点感情的进展都没有,这是哪里出现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