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手了还是置气离开了。
眼看着鼻尖酒臭气涌来,混着汗臭,以及不知是别的还是什么,酸臭酸臭的。
那半截蜡烛燃着,本就不大的茅草屋更显得逼仄。
老王伸了手过来,想来是要吃豆腐。
一对二,且力量悬殊,暮杳这副身子也比较弱。
不过……
不就是打架吗?谁还没打过似的?
拍开这伸来的咸猪手,果然对方恼了,暴怒声震耳,掌风狠厉,伴随着那句“别给脸不要脸”一齐落在暮杳身上。
粗壮的胳膊稳健,酒臭气扑鼻。
暮杳偏头,脸上却还是被抓伤。本就脏兮兮的脸更是多了两道红痕。
可见,若是没能躲得过去,牙都得被打掉几颗。
不用想就知道,这隔壁老王也是个家暴惯犯。
嗐……家暴嘛,都那几样。
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弯腰躲过去,那老光棍也是见状凑过来抓她。
暮杳攥着凳子的一条腿朝那老光棍夯过去,“咚——”地一声砸在其脑门,随即抓着这老光棍的头发狠狠揣在他肚子上。
老光棍倒下,被暮杳抬脚踢到一边。
人老,还丑,不学无术,没点本事。
果然是酒囊饭袋之徒,还没巷子里的小混混能打。
这里倒下一个,另一个……
人呢?
一个愣神,脑上便挨了一酒罐,“啪咔——”的清脆声音。
酒罐子碎了,额上暖流,鲜红的液体蜿蜒而下,左眼视野中一片血红。
暮杳觉着,脑袋嗡嗡地响,耳朵也有些不舒服,酒罐碎后酒水撒了一身,黏黏的,很不舒服。
也就是这一愣神,头皮一痛,随即被抓住了头发。
脸上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却也让暮杳清醒了一点。
“啪——”
很清脆。
“小娘们还挺烈,让我看看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有劲儿!”
这不怀好意的声音钻入耳中,暮杳缓缓眨了下眼。
袖中匕首落入手中,抬手。
利刃刺破血肉卡在骨缝中的声音让人牙酸。
头皮一松,但还是密密麻麻的疼。
暮杳眯了眯眼睛,迅速抽出匕首。
抬脚揣这人下三路。
“啊——!”
这凄厉的一声有点伤耳朵。
趁这一瞬间的空隙,暮杳抬手抹去了脸上的血。
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就是把注意力都放在面前这位大叔身上了。
看其夹腿,暮杳没什么表情。
“大叔,问你个事。”
“你这……小娘们……”
暮杳抬刀,扎上他的大腿。
“你先冷静一下。”
暮杳沉静的看着这跌倒在地的大叔。
大叔呼吸沉重,看起来酒醒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我劝你……”
暮杳拔除刀,换了个地方放血。
“冷静,别激动。”
不带一丝起伏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声嚎叫,暮杳却是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她就蹲在地上,撑着脑袋,头上血液凝固,黏在头皮上很不舒服。
身上也黏黏的,衣服贴在身上,浑身都不自在。
“冷静下来了?那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暮杳看着这摊在地上宛若死猪一样的人,跟死猪不同的是,还喘着气。
“村子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或是发生过什么怪事?”
这头死猪惊恐,小幅度地摇着头。
见状,那带血的匕首再次悬在这头死猪眼前。
“那请冷静一下好好想想。”
“我说!我说,啊!”
暮杳缓缓把匕首抽出,这次终于不是面无表情了,她缓缓地扯了扯嘴角。
“啊,抱歉,手滑,请继续说。”
这大叔缓缓吐出一口气。
“村里祠堂……那里,那里……”
之后的这死猪怎么也没说,反倒是突然口吐白沫,待暮杳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凉了。
脑子略有点迷糊,暮杳缓缓起身,像是蹲得太久,甫一站起来,还有点头晕。
拉开门,门外两只就趴在了自己腿上。
“你们,做什么?”
小孩儿愣了愣,随即抱着暮杳的腿。
“教我武功。”
而虔宁则是红着脸从她腿上爬起来。
“……”
之后,暮杳吹了一路冷风,反正这屋子是不能呆了,里面就半个活人谁敢待啊。
于是,虔宁扶着她,那小孩儿跟在身边,都回虔宁家了。
一到地方,暮杳挨床就睡。
还是昏过去了。
“……”
宋雨涵震了个惊,从她温温柔柔的姐妹抄凳子夯人的时候就一直震惊,嘴都没合拢过。
别说姐妹还会给猪放血……
话说,姐妹怎么那么清楚捅哪里不致命啊?!
她那温温柔柔的姐妹啊!!!
系统:【……小场面,冷静点,宿主可是很睚眦必报的……反正惹了她,谁都别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