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回。
这几日她像往常一样偷跑到山上挖药材,回来后她去了医馆,遇见了新来的学徒卢文手里正在摆弄着银钗,一看便知是女子之物,她调侃道:“难怪阿文哥今年二十又三还未成婚,原是心中有了爱慕的姑娘,着实让人羡慕。”
卢文急忙的想要捂住她的嘴,“别乱说,她不会嫁给我的。”
她猜测说:“难道她心悦旁人,阿文哥是在单相思?”
卢文闷声道:“并非如此,她家里人不同意。”
“阿文哥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她家人为何不许?”她打趣道。
“我们两人家世不匹配。”卢文泄了气,慢慢道。
“那你们两人是如何相识的?”她来了兴趣,追问。
卢文望着院内树枝发的新芽,想起曾经那段青葱岁月,慢悠悠的讲:“我本是知府独子,与员外之女钟明玉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双方父母约定我成年后就迎娶明玉进门,后父亲因触怒皇帝被罚充了军,并罚其后人皆不可为官,家里没落,等到我二十岁那年去提亲,钟员外觉得我是罪臣之后,不能参加科举,现在又家徒四壁,当然不愿意把女儿嫁给我,我只能无奈归家,可惜我和明玉有缘无分。”
乔依兰试探着问:“那你可想过带她私奔?”
“不可,”卢文语气坚决,反对道,“她本是女子,若是与我私奔,必定会承受世人的指指点点,她从小锦衣玉食,没受过什么苦,我现在一穷二白,如何能照顾好她,她不嫁给我也是好的。”
她看向卢文的目光中带了些许同情,本是天之骄子,如今却跌入泥中,才华横溢的儿郎却只能做医馆学徒,而与他相爱之人也因家世无法相守,真是可悲可叹,“那你们二人就这样错过,心中可有不甘?”
卢文勉强扯了个笑脸,嘴角充满苦涩,“不甘又如何?只要她幸福安康便可。”
她因为这件事,叹了一晚上的气,谁知隔日她便听说,昨夜钟员外家不幸走了水,他的独女差点葬身火海,她连忙跑到了卢文家里,就见卢文的袍子被烧破了洞,头发凌乱,脸上红肿明显,手臂处还出现了大面积的水疱,说:“你昨日去救钟小姐了?”
卢文看了眼后面的屋子,说:“她现在在里面。”
“你真是不要命了,”她震惊于卢文不顾死活前去相救,关切的问,“钟小姐现在情况如何?”
卢文揉了揉发痛的脑袋,既疲惫又担忧:“她的脸烧伤严重,一直要去寻死,闹了半夜,这会儿刚刚睡下,等她醒来不知如何是好?”
听到烧伤严重四个字,她突然想起治疗烧伤的法子,急急忙忙的离去,“我有办法,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她将那日挖的地榆研磨粉末和麻油调匀,将其递到卢文手中,自信的保证说:“这个给你,你将这个用纱布包扎好,敷在钟小姐的伤口上,不日便可痊愈。”
卢文瞧见她额前的汗珠,捏紧手里的东西,真诚表达感谢:“多谢你。”
阳光穿透云层,刚好晃到她的眼睛,她勾起唇角,这一次她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