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识琛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握紧了许砚的手,无助地望着她,好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小朋友。
许砚温柔地笑了笑,她站了起来,重新跨坐到了盛识琛的腿上,与他面对面,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识琛,你还有我,我一直都在的。”
她主动上前抱住了盛识琛,盛识琛回了回神,也抬起手搂住了她。
盛识琛把许砚抱得紧紧的,一手按在她的后脑勺,像是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
“砚砚,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他把头埋在了许砚的颈窝里,轻声呢喃着,声音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和哽咽,沙哑的支离破碎。
许砚一手抬起,轻柔地抚着盛识琛的后脑勺,摸着他细软的发丝。
一个平时看上去傲气十足,拒人千里的男人,在此时却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缩在自己爱人的怀里,卑微的寻求帮助。
“没事儿!我在,我在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也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相信我,好不好?”
许砚感觉到自己颈窝处有略微的湿润,她愣了愣,随即一手抚在盛识琛的后背,轻轻安慰着。
良久,才听到盛识琛闷闷的声音传来。
“好。”
“我相信你。”
“也只相信你。”
太阳慢慢从山头降了下去,天色也逐渐暗沉下来,蜻蜓在低空盘旋着,整个月亮雾蒙蒙的,看不太清楚。
像是一场风雨欲来。
——
许砚第二天上午刚睡了个懒觉起来,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里的男人声音有些闷闷的,还带着一点电流的滋滋声。
“你就是许砚吧,有时间吗,我想单独见你一面。”
许砚举着手机下了床,拉开窗帘,看到了外面阴沉沉的天空,皱了皱眉头。
“你谁啊?”
“我叫梁德州,就是昨天在盛识琛办公室里面的那个男人。”
天上的乌云逐渐移了过来,聚集在了一起,像是在预告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哦~原来是那个秃顶的油腻大叔啊!”许砚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有些戏谑“我记得你。”
对面安静了好一会,像是忍了忍平复呼吸之后,又重新开口。
“我的确是盛识琛的父亲,但不是亲生父亲,你要是来单独见我,我可以给你讲清楚盛识琛过去的事情。”
“作为长辈,我真诚地劝你一句,离盛识琛远一点,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了解不过了。”
“小姑娘,你年纪小,可不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啊!”
许砚捏了捏手机,抬眼望向天空上已经聚集在一起的乌云,眼神沉静,似是不太在意般开口。
“行啊,没问题,在哪里见面?”
对面的人似是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干脆,顿了顿“那就今天下午的两点,在无忧茶馆。”
对面的人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许砚收回手,将手机向后一甩,甩在了床上。
她上前一步,一把将窗帘又拉了回去。
“哎呀这天啊,怕是要下雨了啊。”许砚伸着懒腰,慵懒的走出了房间,似是对于刚才的那通电话没有丝毫的在意。
这边的梁德州,在他挂断了电话之后,就被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围住了。
“怎么样?她答应了吗?”女人正是兰邱,也就是梁德州的妻子。
她看着梁德州没讲几句话之后就挂了电话,有些着急地问他。
“答应了,我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答应了。”
“那自然是对盛识琛没什么深的感情啊。”另一个男人说话了,他是梁德州和兰邱的儿子,梁金城。
他说了之后,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十分自豪的表情,越想越觉得自己是正确的。
“我就说嘛,就盛识琛那样的人,谁会真心的喜欢他啊?不就是图他那个脸吗?”
“可是在娱乐圈,长得比盛识琛帅的,那是多了去了。”
“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也不多。”
“她对盛识琛,指不定也就是因为什么利益关系互相捆绑罢了。”
梁德州听着自己儿子的判断,也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我一直就是这样想的,只不过看着盛识琛对这个女人倒还挺上心的。”
“所以啊,爸,咱从这个女人下手就对了!”
梁金城又凑近了些“只要你今天下午多给她说一些盛识琛曾经的那些不好的事情,这个女人指不定就会厌恶上盛识琛了。”
“到时候,盛识琛还得来求我们,重新帮他在那个女人面前说说好话呢哈哈哈!”
“我们再羞辱他一番,他还得回过头来可怜兮兮的给我们钱呢!”
兰邱看着两人越说越得劲,她也止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梁金城的头“不愧是我们城城,就是聪明啊。”
梁金城一把打掉了兰邱的手,有些嫌恶“别摸我头,说多少次了,长不高的!”
“哎哟好好,妈妈忘了。”
窗外乌云越积越多,整个天空全都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