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过后,用一副伤心的表情望着孟妤,垂下眼帘后,略显沙哑的声音带着疲倦,“母亲,你就如此笃定是我导致安哥儿失足落水的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安哥儿身边的小厮都说了,是你让安哥儿在湖边等你,也是你动手之后安哥儿就掉进了湖
中。”
孟妤越说越激动,到最后都是倒在何妈妈的怀中哭着说完这句话。
寒陆瞥见江父递过来怀疑的眼神后,也是立即跪在地上解释道:“还请家主明察,郎君只是看见五郎君的风筝挂了
树,想着帮他取下,谁知道郎君刚将风筝递出,五郎君就一下子后仰跌入湖中。”
“好了,寒陆,一切都等安哥儿醒来再说。”说着,转身就要往自己屋子里走去。
可没走几步,身形就歪向一边,还好寒陆手快将人扶住。
与此同时,离二人最近的江父也是立即走到身旁,在看见江向寒后背衣物异于常色,刚一上手,就看见对方下意识哆
嗦的动作。
“向寒,你后背的伤是怎么回事。”
江向寒借着寒陆的搀扶稳了稳身形,虚弱地回应,“无碍,只是上岸时不小心碰到坚石,待会找个郎中包扎就好。”
“李郎中呢?”江父直接问向寒陆。
可在看见寒陆支支吾吾不敢出声后,江父又瞬间明朗,直接走进江向安屋里将李郎中从屋里请出,忽视还躺在床上的
江向安以及在一边照看的江向泠。
路过孟妤的时候,还不忘用眼神警告一番。
看着几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孟妤恨不得拿起地上的石头向几人扔去。
却在这时,江向泠静悄悄地走到身后,小声说道:“阿娘,阿弟醒了。”
观澜院
“你说说,现今还有哪家的小娘子会不通府中事物的,唯独三弟妹,天可怜见,这幸好是嫁到了我们谢家,否则可不
堪设想。”说着,于氏就掉下几滴泪来。
坐在对面的谢淮景在看到妻子落泪,也是立即坐在身边一手将人拥在怀中,轻声安慰道:“好啦,静芸,看你都要哭
成小花猫了,叫柏哥儿看见可如何是好。”
听到后,于静芸皱着脸握拳锤向谢淮景的胸膛,“好嘛,你也敢打趣妾身。”
说完就从怀中起身,而后又提及到另一件事,“还有,就今日三弟妹跟我聊的那件事情,我觉得你得说说三弟了。”
看见于氏如此在意三弟妹的事情,谢淮景心中不免感到好奇,这像是才认识几天的人吗?
“何事,竟惊动娘子大人了?”
“没正行,妾身说的是正事。”说着,用手拍打落在谢淮景落在自己腰间的手。
只不过谢淮景倒是没有收回手,只是递给于静芸一个眼神,示意她接着说。
“自古以来,女子生产就是嫁为人妻后面对的第一个鬼门关,倘若从自己夫君哪里感受不到任何的安全感,那我们女
子拼着性命的危险去面临生产岂不是就成了个笑话,更何况,三弟妹的母亲也是因这去世的,我怕真到了那个时候,
她会撑不过来。”
听着妻子话里的悲伤,谢淮景知道她这是又想到之前那个没缘分的孩子了,沉默片刻后才回道:“我晓得的,淮竹也
是,你别看他平日寡言少语,不愿跟人搭话,可我知道,只要是他认定的人就会一生护佑那人平安。”
于静芸默默点头,抬头说着,“但愿如此,今日与三弟妹聊天的时候,我总觉得他的眼神里总是带着点忧伤,不像见
礼那日那般轻快。”
正欲回话,只听院里传来侍女称呼大郎君的声音,下一秒,只见柏哥儿拎着个书箱缓缓走进。
“阿爹,阿娘,今日夫子家中有事,说是下午就不用去书堂了,让儿子在家自行复习功课。”
说着就坐在谢淮景对面等待二人的点头同意。
“可以,正好昨日你不是想说去谢谢三叔母吗,吃完饭你就去一趟吧。”
此话一出,谢瑞柏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转头看着谢淮景,期待阿爹能赶快松口同意。
“你阿娘都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说着,谢淮景有些无奈地看向于静芸,眼神满是宠溺。
只不过谢瑞柏也是行动派,吃完饭就立即来到青竹院,正好撞见小荷端着饭菜出去。
而谢瑞柏在看到后,记得这是江向晚身边的侍女,于是浅浅打了个招呼,“小荷姐姐好。”
而小荷在听到后也是高兴地跳脚,这还是有人第一次称呼自己为姐姐呢,感觉还真不错。
而在屋中的二人听到谢瑞柏的声音后也是很快就走出屋,尤其是谢淮竹在看到谢瑞柏双手放在身后时,就知道这小子
肯定是藏着什么东西准备献宝。
至于这献宝的对象肯定是身边的江向晚了,总不可能是自己,毕竟这小子也只会在生辰的时候给自己送些新鲜的小玩
意。
想到这,谢淮竹突然想起江向晚的生辰好似已经过了,而在偏头看见对方眼里对未知物的好奇时,谢淮竹突然有些期
待明年生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