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藤学一看向我的身后,“他们俩呢?”
我继续在半空中比划,“应如是翻白眼了,谢盐哇哇吐血,都等着你救命呢!”
他无奈地抬手揉揉眉心,然后从左手褪下一串红串珠扔到半空,串珠随风而长,待落到我脖颈上的时候竟然已经变得像《西游记》里沙和尚脖子上的那串佛珠那么大。我惊讶地双手捧起挂在脖子上的红色串珠问到,“这是上次你对付Cherry的那个宝贝吗?怎么变这么大了?!”
“上次用完我觉得还不够好用,就又炼化了一重,现在给你防身应该是绰绰有余了。”他说完这句话朝着我像是浅浅地笑了一下,但那笑容转瞬即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笑容是不是曾经真实存在过便感觉到身前的那面透明的无形墙壁正在裹挟着我将我整个身形带领着迅速倒退——
我眼前的视野逐渐开阔,藤学一站在红光中与我遥遥一望,然后双手抱臂,轻盈地跳入了面前的深坑中。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个长方形的深坑像野兽的嘴巴一般迅速吞没掉藤学一的身形,
地面开始剧烈地震荡,仿佛要把这片地面的坟头全都夷平,我的双手攥紧了脖子上的串珠,在半空中紧张地看着轰鸣不止的地面,仿佛在看着一只正在大口咀嚼食物的野兽。
这只野兽吃到了美味的食物,餍足地哼唧着,可那食物却不像它平时吃得那么绵软舒适。那食物像米粥里的石子,肥鱼肚里的刺,它嚼一口,硌一下,吞得越快,刺得越深。
那食物仿佛孙猴子进了妖精的腹,又是搜肠又是刮肚。终于,它再难忍受,响亮地咳嗽一声,地面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而缝隙之中甩出来一个爬满红色符文的漆黑棺椁。
棺椁在地面上来回翻了几番,最后竟然是立在了地面上,而那满是符文的棺材盖子也是真结实,翻了好几个跟头居然不带散架的。棺材内部噼啪之声不断,好像有人在里面放了一挂小鞭炮,我刚伸过耳朵刚想听得真切一些,那棺材内部居然小鞭炮换二踢脚,“嘭!”地一声,棺材板子炸开了花,棺材内里炸出两个血人来!
这两个血人打得是难解难分,一个血人双手紧掐对方脖子,而另一个血人抬腿猛踹对方下三路。我眯眼细看,那位掐人脖子的血人看上去十分眼熟,周身没有一块好肉,仿佛是先被石板压再被压路机轧最后又滚了一遍钉板,一眼望去仿佛能看出他这一辈子的苦难。我思来想去——嗐,这不是我前段时间天天梦见的那哥们儿么!
我刚反应过来这位血人兄弟是何方神圣,就听得他对面那另一位血人兄弟恶狠狠吐出几个字道,“就凭你,也敢动老子的人?!”
我的个乖乖,这俩血人兄弟你来我往撕扯之间居然是为了个母血人?!好嘛!都当鬼了也难逃三角恋魔咒啊!啧啧啧,啧啧啧,这母血人不知道长个什么天怒人怨的样儿,居然能引得两位公血人缠斗至此,真真可歌可泣!可敬可佩!
掐人脖子的血人动作不甚灵活,被对面的血人兄弟踹了几脚连连后退,口里一张一股黑气喷薄而出。这股黑气既臭且浓,我在半空中不由得替对面正在连环踢的血人摸摸捏一把汗,乖乖,这要是被一口吸进肚子里,只怕比二手烟要毒得多得多了!
相比较之对面那个踢人血人可就灵活多了,眼见着黑气浓重,他身形在半空中一转只背对着掐人血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个小狗钥匙扣,钥匙扣在指尖转了三转,第三转白光一闪竟然变成了个小狗头形状的葫芦,他握着葫芦转过身来直面掐人血人,那血人被白光晃眼,口中嘶嚎不断,黑气汨汨而出,却被那小狗葫芦一丝不漏地尽数吸纳了!
这可真是个好宝贝!我在半空中看得激动,冷不防脚下一空——我靠,藤学一这个小气鬼,建结界居然还有倒计时的?!我在半空中看戏耽误了太长时间,结界如同泡泡破裂,我竟然就直直从半空中坠了下来!!!
我就这么摔下来不会摔个魂飞魄散吧?!我绝望地闭上双眼正在感叹自己何等倒霉的时候,突然,下坠的感觉变缓慢了,耳边虽然还有风声,但却不是冷冷的风声而是呼吸声,男人的,呼吸声!
我心中一喜——我就说大鬼头会看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