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惊讶。
“你居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温姨娘面色惨白。
“我该知道什么。”
温姨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再挣扎,惨然道:“对温家来说我也不过是一个外嫁女。”
“我只知道家中每年都要祭祖,只有嫡系男丁可以参加,当年就是祭祖之后,家里派人送来了那枚凤佩。他们说,这是大师给的好东西,能改芙儿的命。”
“大师。”江繁嘲讽道,直视着温姨娘的眼睛,击破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你们被骗了。”
“江芙确实可能一时改命,但最后都是为那大师做嫁衣,从一开始,你们的结局就注定了。”
江繁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江芙,果断道:“她会死。”
所以温氏其实只是幕后人手中的一把刀。
“那我温家会怎么样?”
温姨娘沉默半晌,突然目露希冀的盯着江繁。
江繁并不直接回答,转而告知了温姨娘另一道消息。
“有消息说温家老夫人昨日突发心疾,医治不及去世了,那似乎是温姨娘母亲?”
温姨娘闻言差点从床上跌落,颤抖着手捏住江繁的衣袖。
“当真?”
看向一脸不忍转头的江芙,温姨娘怔怔。
是真的。
温姨娘突然发了狂,将床上所有东西一把挥落,娇美的面容扭曲而疯狂。
“我母亲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连她也不放过!”
温姨娘是个聪明人,当然能听出江繁的言外之意。
她母亲不过是一个开始,温家所有人都难逃厄运。
就要这么认命了吗?
温姨娘眼里闪烁着熊熊火光,愤怒使她拥有无边的勇气。
双目充血的温姨娘死死盯着江繁,突然回想起了几天前。
躺在废墟中的她睁开眼,看到了漫天的火雨,和盘旋在高空中的九头凤凰。
“江芙,你先出去。”
“姨娘......”
“出去!”
拗不过温姨娘,江芙咬着牙,不甘离开。
“大姑娘,妾身想与你做一桩交易。”
待江芙离开,温姨娘盯着江繁,像是盯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妾身会与家中写信,告知家中真相,好让他们提前备好棺木。温家的一切都可交付于大姑娘,妾身的命也可以送您。只求大姑娘为我温家,手刃那贼人。”
见江繁不为所动,温姨娘咬咬牙,决定再加筹码。
“我温家祖上传下过一本经书,叫做《千金典》,是由千年前的温家祖先所著。老祖草根出身,却赚下这偌大家产,族中传说他曾活了约五百岁,临去世前容貌都宛若青年。”
“若你答应,这书就是你的了。”
江繁思索着温姨娘话中虚实。
能活五百岁,那应该是筑基修士。
筑基修士能赚钱不奇怪,但能赚到温家这般庞大的家产,确实有点不同寻常。
这本《千金典》可能真的有些秘密。
“我答应了。”
江繁觉得不亏,反正她也是要找那幕后之人算账的。
“过段时间温姨娘就带着二妹妹搬去西郊的庄子上养病吧,或许有朝一日还能看着二妹妹出嫁。”
江繁从凳子上站起来,不再与一脸惊喜的温姨娘多言,突然想起一直隐在角落里的芳叶。
即使确定了芳叶与温姨娘母女有联系,但这些日子她的纠结江繁也看在眼里。
舍不得要了芳叶的命,也不能容她在身边。
“芳叶,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温姨娘,不必再回蘅芜阁。”
“姑娘?”
芳叶惊慌抬头,却只看到了自家姑娘的背影。
“我知道,第一次下毒与你无关,可前段时间,你偷偷摸摸去温氏商楼要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江繁不愿回头再看芳叶,只摆摆手,“芳叶姐姐,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你好自为之。”
屋外太阳已经爬升至枯木梢头,江繁微微眯眼,手盖在头上挡住刺目的阳光。
事情差不多都解决了。
江繁脚步轻快地往回走,心里盘算着是先去取个《千金典》瞧瞧,还是顺着凤佩上残余的气息找那老贼算账。
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埋头赶路,江繁忽然停下脚步。
她警觉抬头,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迎面走来。
为首的青年长相极其出众,剑眉星目,正是先前在温氏商楼中见过的那位同道中人。
上次就想说了,这人看着似乎有点眼熟,江繁摩挲着下巴,一时想不起来具体是谁。
人高马大的青年和记忆中板着小脸倔强不肯说话的男童模样渐渐重合。
江繁拍手突然恍然大悟。
投胎前有部宫廷剧大爆,爆到连从来不关注这些的江繁都没忍住去看了一些。
其实剧情很土,霸道皇帝专宠小白花妃子,还有个皇后专门棒打鸳鸯。
看了一大半,江繁被剧里油腻的台词恶心的少吃了三碗饭。
淡定的和青年对视,江繁一锤定音。
眼前这位帅哥应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