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
“诶呀,我现在不是在给你祝福呢嘛,mua~“
“少来这一套,对我没用哈,说吧,这次要我帮你干什么。”
顾时韫对姜淮声的讨好表示嫌弃。
“顾韫,我下周回来了——”
姜淮声在电话那头似漫不经心道。
顾时韫显然被她说的话惊到了,顿住了脚步,没有说话,回头看了眼在队伍后面慢悠悠推着箱子的顾承亭,
过了片刻,继而开口道,
“他知道吗?”
“谁?”
姜淮声还想装傻,
“你还搁这跟我装呢,我——”顾时韫显然对她无语,
“应该——,不知道吧?”姜淮声声音瞬间低了下去,天知道,她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和顾时韫打哈哈的。
“真行,走了招呼不打一声,回来也不说,这烂摊子你就收拾吧昂”顾时韫最烦的管别人的情情爱爱,特别是这两人,更别提这两是一个弟一个妹了。
“哎呀,我才不想那么多呢,顺其自然,他又不是我教练,管我呢,对吧”
姜淮声满不在乎道,
“最好昂,哪天到,我接你去。”
“就知道顾韫你最好啦——”
“打住打住,别粘腻腻的,我到了昂,去洗洗,先不和你说了”
两人挂掉了电话。
美国洛杉矶
姜淮声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拉着腿,看着满屋子的要收拾的东西,她突然觉得心烦,一想到回去要面对的事情,她也更心烦了。
姜淮声一直以来都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超级无敌“胆大包天”的人,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算得上天不怕地不怕:
在东奥,19岁,一个人独守半个区的外协,她没怕过;
在一队,连输姐姐们的那几年,她也没有退缩过;
在美国这一年多,独自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语言,包括这些大大小小的事,她也从来想过后悔;
但是,即将归国的时候,她心里竟然有了她前25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一种感觉——胆怯。
姜淮声现在只觉得越想越杂,那个东西就会被无限放大。
于是她决定把所有所有的情绪归结于——分离焦虑症,
至于和什么分离,朋友?房子?亦或是阳台上的那盆多肉?她觉得不重要,总之,这是解除她当前情绪预警的最好办法。
一周后——
2026年1月2日
一大早,顾承亭和往常一样到球馆开始日常的训练,但是他觉得今天的大家都有点不对劲。也不能这么说,但只是是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一开始很认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脸没洗干净,他还真的跑去洗手间检查了趟。
结果出来后,他最终放弃挣扎,脸上确实没啥东西。
直到黎晋柯也到了球馆,又是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在地上拉伸的顾承亭,顾承亭终于忍无可忍。
他腾地一下起身,给黎晋柯一个白眼,从背后揽住他的脖子。
“看什么呢昂,大早上的被你们当猴一样看来看去的,我真的是——”
"咳咳,你——放手——咳咳——我——"
黎晋柯个头也大,被顾承亭这么个大高个直接锁喉,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没了。
顾承亭松了手,在旁边边活动手腕边盯着他,示意他说话。
"不是,你真不知道昂?"
黎晋柯确实不是装的,他觉得怎么着这件事都和顾承亭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关系。
"废话,啥事?你看我像知道的样子哈 "
顾承亭又给了他一个白眼,
好的,这下换黎晋柯犹豫了,那到底告不告诉他?大家都不说,看他这个呆傻的样儿,确实也是不知道。
"不是,你磨叽嘛呢?"
又换来顾承亭的一记迷瞪。
"嗐,就是——"
"小韫,你等会儿我呢——"
黎晋柯刚想说话,就被急急忙忙走来的两人打断,
"沈泽俞,就你磨磨唧唧的——"
顾时韫本来就有点着急,被他喊得更心急了,不由得不耐烦。
顾承亭和黎晋可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走过来的两个人,又看了看时间,这两人与众人格格不入的举动着实引入注目。
“沈泽俞,不是刚上训?你两着急忙慌干啥去?”黎晋柯开口问,
“接声——人去——”
沈泽俞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声声“二字,愣是在看到顾承亭后换了个调。
“生人也要你接?你两挺闲昂。”
黎晋柯听到沈泽俞的话之后第一反应即是如此,
"昂,对对对,要接的,我两走了昂,回见昂。"
沈泽俞瞥了眼站在黎晋柯身后默不作声的顾承亭,只觉得后面那位的眼神要吃人,打着哈哈,小跑跟上顾时韫。
顾承亭怎么会听不出沈泽俞即将脱口而出的词,
"胖子,你刚要说的什么?"
顾承亭在活动的手微微顿住,
“啥?"
黎晋柯一时卡壳,他是真的忘了,
“是不是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