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的事,赛雅的母亲也只是他的一个妾侍。 赛雅不听话,他只能亲自把人送回到南遗王身边。只是没多久,赛雅死了,死的时候腹中还有孩子。 那时候他还正值壮年,一心想的是壮大自己的部落,他没有去探究赛雅的死因,而是送了第二个女儿到南遗王身边。这个女儿有着不输赛雅的美丽,一定能笼络住南遗王的心。 为表忠心,他亲自前往都城,也在那里,再次看到了他的外孙玉山。 那孩子六岁,跪在灵柩旁,像个小狼崽一样看着所有人。 后来听说那孩子被侍女带走了,此后再无消息,直到今年,他重新见到自己这个外孙。 小狼崽长大了,长得他都不敢认了。 “这小子心思深着呢,他敢助我夺他父王王位,未必对我这个外祖父忠心。乌兹与我们祖先曾因抢地盘而拼杀过数回,去乌兹买马这件事,他办好了,我们手里就有马,办不好,乌兹为泄愤杀了他,也只是杀了南遗王的种。”老者缓缓道,“南遗王如今被掏空了身体,越发昏聩无能,他那些儿子个个不成样,如今局势已乱,还听南遗王差使的部落可不多了,也该轮到我们渠卢称雄了。” - 道观。 “这是什么药?” “⑺(格格党?文学)_⑺” 他仿佛把选择交给了她。 昭懿重新看向那碗药,它还冒着热气,堕胎药……喝了之后她不用再想自己腹中到底有没有华妫容的孩子,她惧怕的那些蛇蛋都会离她而去。 但也同样,没有孩子的她没有把握重新见到华妫容,对方会容忍她。如果不是巫医诊出她可能怀有身孕,华妫容那时恐怕都不会将事放下,跟她成婚。 不提华妫容,巫国国主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他们要她一年之内怀上华妫容的孩子。 如此想着,却是抬手端起了药碗,可惜太烫,刚碰到手指就烫得缩回来,药也洒了一小碗,她还未仔细查看,手腕先被握住。 “又没催着你喝,急什么?”昭霁元语气不大好,他垂下头,看手指只是被烫红,没有被烫出水泡,方叫了小童端盆冷水进来。 他卷了昭懿的衣袖,握住她那只手放进鱼游荷叶间纹的面盆中,“疼不疼?” 昭懿点了下头,又说:“只是有点烧着疼。” “忍着些,待会上了药会好一点。” 换了两趟水,涂了药,先前被倒了一小半的药被换了一碗新的。这次等稍微放凉了,昭懿才端起药碗,喝药总是苦的,她却逼着自己一口气喝完。 喝完后,她把药碗放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也不知道发作起来是什么样子,想着躺在床上应该会好些。没跟昭霁元说话,自顾自地走到内间榻上躺下。 窗页开了半展,方才晴朗的天这会子又变了,云翳密布,天色转暗,未几细细绵绵的水珠落下。 昭懿斜卧榻上,枕着自己的一只手,另一只上了药的手搭在床边,等到困乏了,肚子还没有一点动静,她不得不坐起。 像是想到什么,她穿上绣鞋走了出去,昭霁元还在外间,明明雨丝都飘拂到他脸上,却依旧临窗而立。 “皇兄。”她轻唤他。 昭霁元微微侧眸,眸光在窈冥屋室恍如风中烛火。 大夫除了诊出喜脉,也道昭懿先前似有服用过药性极强的凉药,体虚亏损,经行腹痛,若用虎狼之药堕胎,恐愈发劳伤血气,难再有孕。 “那药到底是何药?”昭懿又一次问他。 他不答,只把人叫过来,然后抱住她。昭懿被抱得有些疼,十六岁的年纪与兄长如今亲近,哪怕这几日……她依旧难以适应,微微挣扎了两下,以为会被说别动,但真被松开。 昭霁元松开她便出了房门,到深夜才回来。 她从睡梦中忽然醒来,窥到床边有道身影时,心不由跳快了几分,后才问:“皇兄?”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嗅到很淡的血腥气。 那道身影嗯了一声,“继续睡吧,天还没亮。” 昭懿一时都不知道作何回答,这些时日她都是跟昭霁元同宿一屋,只是她睡在床上,昭霁元睡在罗汉榻上,白日见他揉过肩膀,想来是睡得不舒服。 想了想还是没有多话,她重新阖上眼。 十日时光如弹指,药浴还在继续,从一开始捆手覆眼,到如今昭懿自己主动缠上双眼,不是没有提过自己沐浴,可次次都被拒绝了。 不过她发现昭霁元变忙了,原先是白日有大半时辰耗在房中,近来两三日都是夜深了才回来。 昭懿也不多做什么,每日就待在房中,入睡前会给昭霁元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