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位先生皆是五湖四海而来,只因缘分聚集在我门下。守澄待先生们之心一片至诚,只盼先生们也待我一秉虔诚,为我分忧。” 这一夜,二皇子手下的幕僚彻夜未眠。 幕僚们离开后,宫中传出二殿下放血抄写佛经,只为求上天保佑陛下的消息。 据说二殿下心诚,放了整整一碗血,还割肉为陛下做药引。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皇上怎么能不被惊动,太医院的院首赶到双湘殿,到圣上面前回话是,“二皇子失血过大,伤势较重,必须静养。” 皇上训斥了昭霁元,说他胡闹,但看到送上来的血经书,不得不说的确心中一暖,又传话让人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不必当值。 双湘殿就此闭门闭客,其他几位皇子都登门看望过昭霁元一次,心想这货够狡诈,竟使出这样的招数。 唯独有一人不同,哪怕双湘殿摆明了不见客,他依旧日日往双湘殿跑。 这人是四皇子。 也不知道他怎么弄到皇上口谕,竟得令亲自照顾自己皇兄。 话说四皇子为什么盯着昭霁元不放,还不是因为昭懿。 他自从从昭懿口中得知她爱慕昭霁元,就一直防着,很怕深宫里闹出一场不可收拾的丑闻。 昭懿已经远嫁和亲,按道理他应该松口气,可是他觉 得昭霁元的反应太奇怪。 昭懿和亲前, 昭懿的碧纯宫摸进贼人, 后来碧纯宫的侍卫多了一倍不止,连他这个当四皇兄的,都只能在父皇那里偶尔看到昭懿。 虽然昭霁元调查的结果是菩萨蛮奴隶所为,可四皇子不信,他不认为菩萨蛮奴隶有这么大的能耐。 他觉得这是昭霁元上演的一出贼喊捉贼,现在昭霁元受伤的事更是坐实他的想法。 昭懿离开没多久,昭霁元便声称受伤,要好好休养。 这不是明显有问题? 四皇子一心装傻充愣,每日点卯一般到双湘殿,昭霁元杀他的心都有,可还是不得不陪他虚与委蛇。 “老四,你都快大婚了,天天往我这跑,好吗?” 四皇子装傻,“哪里不好?二皇兄你身体有恙,当弟弟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老五他们也是,都不来多多陪陪二皇兄。” 他装了傻,还要给昭霁元添堵,顶着橘猫一般的脸到处转,“二皇兄,上次那个模样不错的宫女呢?这几日怎么都没看到她。”他溜了昭霁元一眼,语气促狭,“二皇兄这么快就生厌了?” 昭霁元听了这话,神色不变,他不是同人轻易玩笑的性子,闻言直接拍手,“叫嘉月来。” 如果嘉月本人在此,一定会很惊讶,因为进来的女子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奴婢拜见二殿下、四殿下。”女子行礼,声音也极像。 四皇子盯着看了一会,“双生子?” 昭霁元眼皮微抬,心里的不耐烦达到巅峰。他甚而能感到自己的怒意在血管里流淌。 他这个弟弟旁的大出息没有,唯独眼尖鼻灵,仅见过一面的人,他能记得牢牢的,就算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他也能分出区别。 昭霁元一直养着一个同自己七八分像的替身,再稍微易容,怕是王久都未必能分出区别。他本想等他离开,替身替他待在双湘殿,闭门不出,也不会让人看出什么问题。 可偏生能分出真伪的老四每日都来他这。 昭霁元不答那个问题,仿佛默认,“喜欢吗?喜欢给你。” 四皇兄笑着摇摇头,“不了,二皇兄也说我最近大婚,修身养性为妙。话说二皇兄比我还年长,也该请父皇赐下一门婚事,我看皇兄你这空落落的,身边尽是些老奴阉人,不好,实在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死盯着昭霁元,想找出蛛丝马迹,神女有意,襄王无心是最好,若襄王也动了心思,这真真出了大事。 但昭霁元若轻易被人看出情绪,这些年都白混了。他每每跟四皇子对坐,手里都捧着一本闲书,是不愿意多谈的意思,此时也是,他信手翻过一页,倦怠道:“婚姻大事,我自是听父皇安排。” 四皇子见没探出什么,也不沮丧,端起清茶抿一口,“还是二皇兄这里的茶水好喝,上次的吉祥果好吃,今日怎么没上?” 昭霁元面无表情斜他一眼,翌日老四再过来,糕点依旧没有,茶水也没得喝,只能干巴 巴坐着了。 而他还不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真正正惹到了昭霁元。 昭霁元决定动手收拾四皇子,这个时候要命不行,会惹父皇伤心,那就落个半身不遂罢。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