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下次会做好的。”昭懿主动退了一步,道歉道。 可是华妫容不准备那么轻易放过,他依旧尖酸刻薄,“就没见过比你还蠢的人,你们大昭把你送过来,是特意来膈应人吗?” 一而再再而地讽刺她母国,从昨日就开始了。 昭懿轻轻呼出一口气,“我以后会好好学的……” “学?要多久?我不如直接买个婢女,十二岁的女子应该都比你会伺候主人。” 他话音还没落,突然看到面前的少女转身就走,披风衣摆也不提了,任由它拖地。 华妫容皱眉,“你去哪?” 她不回话,径直走到一个青年面前。 “夜柳。”她轻声出口。 夜柳看到昭懿,表情有些复杂,“公主有事?” 昭懿点了下头,“你可以拒绝我接下来的请求,我……我想借你的马。” 她说的是借,而不是让夜柳带她一程。 于是,华妫容看到昭懿一个人骑马,他属下夜柳则跑去跟别人共乘一匹。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匹马上,马跑步的速度大大变慢,那两个人还在拌嘴。 “别贴那么近,恶心死了。” “我还没嫌你恶心呢,你最 近是不是又胖了,你看你把马压得。” “➲(格*格党文学)➲” 这些人跟着华妫容出生入死惯了,都是刀口舔血的主,哪里愿意去养马。对于他们来说,不能上战场,被罚去养马简直是最严厉的惩罚,是挨军棍还难受。 两人火速分开,而被抱到华妫容马背上的昭懿,她此时侧坐在马背上,手紧张地抓着他的手臂。 被马蹄踩断脖子的她对骑马、坐马车总有一种本能的害怕,只是有时候不得不骑,不得不坐。 华妫容扫了眼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女人的手都这么小吗?昨夜她给他洗脚也是,两只手都看起来特别小,仿佛加起来都没他一只脚大。 他脸色顿时再次阴郁,也懒得跟昭懿说话,一双大长腿狠夹马腹,一马当先冲出去。 马加速,颠簸起来也就更厉害。昭懿侧坐,越发觉得身子不稳,她从抓着华妫容的手臂,变成抱,而后她抬头看一眼他,双手慢慢环抱住他的腰身。 他的腰很劲瘦,一点儿赘肉都没有,摸上去感觉碰到都是硬邦邦的肌肉。 昭懿原先也被宫妃抱在怀里过,女子的腰与男子的腰似乎生来就不同,他们硬得硌手,女子则柔腻。 抱着华妫容,她有些想念宫里的娘娘们。 被抱的人则是蹙起眉,“放手。” 昭懿不松手,“放手我会掉下去。” 她又抬眼看华妫容,视线先落在对方净白的下巴处,经过一夜,他长出些胡须;再是落到那片唇,明明身为男子,唇色却胭红浓艳,“你要是不愿意带我,就让我回到先前那匹马上。” “然后让你耽误时间?”他一张嘴就没有好话,“真不知道你擅长什么,不会浆洗,不善伺候人,骑术也不精通。” 顿了顿,又道:“不知廉耻。” 昨日搂夜柳脖子,今日又来抱他。 昭懿挨了这样的评价,脸就是一白,她垂下头不反驳。 若按礼制,就算华妫容是她未婚夫,她也不该搂抱他,私下都是极其不矜持的行为,更别提人前。教习嬷嬷看到,肯定会训她,说公主失礼,万万不可。 女子贞洁淑德,她现在好像一点都没落着。 可跟性命相比,女子的贞节有多重要? 华妫容讽刺完昭懿,看到把人说得脸白了,他心气好似通畅了,唇角勾了勾,对昭懿还抱着他的事也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入夜前,他们进城下榻。 一改往 日张狂作态, 华妫容这次进城戴了帷帽。至于昭懿, 她还穿着华妫容的披风,风帽对她来说极大,戴上后遮住大半张脸,仅有唇和下巴露在外。 这家客栈比上次下榻的客栈要大,昭懿也领到一间房,但她没先回房,而是跟在华妫容身后。 等人回头扬眉不耐看她,她伸出手,“你还没给我解药。” 昨日她给他洗脚前,他给她一颗药丸,今日的还没给。 华妫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昭懿见状要伸手,但伸到一半又停下,“我还没洗手,我要……” 下巴突然被掐住,檀口因此分开,她眼睛睁大,看着面前的男人接近。 他神情冷淡悬空药瓶,倒了一颗药丸进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