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转瞬即逝,莫乾只是本能的反应了一瞬就刹那间平静了下来。 丁茜思索道:“队长,会不会是两只诡怪自相残杀,同归于尽了?” “不是。”莫乾否决,“若真如此,检测仪器会发出警报。” 他们又在房间中仔细搜查了一番,仍一无所获。 莫乾回想起来的路上看到的关于屋主人生前的事迹,叹息一声:“或许是他的执念自己化解了吧。” 丁茜将这些一一记录在案件报告上面。 莫乾:“走吧,这个案件结了。” * 盛锦走进界门之后,耳畔边回荡的咆哮声、嘶吼声越来越清晰。 无数光怪陆离的诡怪被罗刹界束缚住,只留有一丝吞噬的本能让他们互相残害彼此。 只不过,似乎是察觉到盛锦的进入,那些愤怒的声音倏然一滞—— ‘是她!’ ‘女罗刹......’ ‘她不是离开了吗......’ 盛锦无视了那些警惕的、畏惧的、小心翼翼的视线,回到了临江御的住所。 回到家后,盛锦就拿出手机打了一通跨国电话。 “顾昭,帮我从燕京的安全部里调一个人的资料出来。” 手机里传出一个懒散、没什么兴致的男声:“......大小姐,华夏的安全部防御可不是开玩笑的啊,而且我现在还在休假期间!” 盛锦:“你的假期,不是我说了算?” “成。”顾昭语调无语,“谁叫我们是搭档呢,那人叫什么,晚上发你邮箱。” “忘了,一个月前意外身亡,死后怪事频发,平安小区李房东的租客。” “......” 顾昭磨了磨牙,“你可真是个祖宗!我堂堂骇客联盟最神秘的高手,被你拐来干了这么多年苦力——” “晚上发我邮箱。” 无视顾昭的怨念,盛锦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 晚上顾昭就将那人的资料发到了她的邮箱里,盛锦无视了他一并发过来的碎碎念,点开了资料。 死者名叫陈平,很普通的名字,但他的经历却充满了磨难。 似乎平凡于他而言,都成了奢望。 陈平五岁时,母亲因为嫌弃父亲赚不了钱,并且酗酒后经常对她进行打骂,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抛弃家里的一切离开了,从此不再回来。 陈平的父亲将这一切怪罪在他身上,不让他去上学、逼着他去打工,回来还要伺候他......一个不合心意就是一顿打骂,这期间陈平一直都保持着沉默,即使几次他都差点命悬一线,血流不止,他好像成了一具没有思想的躯体。 直到陈父因为酗酒意外去世。 父亲去世后,陈平开始走出家门,他会经常来找天桥底下的那群流浪汉,一呆就是一天,陈叔就是经常带着陈平的流浪汉之一。 或许是因为同姓,又或许是因为陈叔对他的关心照顾让他久违的感受到了家的温暖,陈平之后就一直很依赖陈叔,为此他将家里的许多东西都拿了出来和这些流浪汉们分享。 陈平的死亡,是真的意外。 倾盆大雨突兀降下,石桥底下水面升高,流浪汉们栖息的地方缩减,再加上大雨天寒,很容易出意外。 当天晚上,陈平从家里的门窗看到陈叔险些被大水冲走,还因此折了腿,心急之下什么防护措施都没带就跑出了家门。 老小区的楼道没有遮风挡雨的东西,树枝、杂物被风席卷着风雨冲刷着楼道,阶梯早已被磨的光滑,陈平心急如焚,意外就发生了。 他死后,为那些流浪汉取暖的执念仍然存在,并且一直支撑着他。 盛锦看完,已经不意外陈平体内会有功德金光了。 他的经历充满了坎坷磨难,却从未磨灭他心中善。 打定主意,盛锦给卓蔺发了条消息。 ...... 三天后,平安小区。 盛锦抵达这里时,看到那些流浪汉正在收拾行囊。 她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之中最为显眼的陈叔。 一天前,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来到了这里,找到了那些石桥底下的流浪汉。 盛锦就站在河边,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直到陈叔主动走了上来和她攀谈:“是你。” 盛锦看了过去。 陈叔的眼神仍然警惕:“我记得你,你当时进了那栋房子,你是陈平什么人?” 盛锦:“我们没什么关系。” 陈叔点头,男人沉稳的脸庞里隐藏着一抹很深的悲伤:“我们很快就要离开了,昨天有一群人过来,说是要办一个流浪互助协会,让我们加入。” 他一出声,旁边的人也跟着插了进来:“是啊是啊,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人记得我们嘞!” “胡说!陈平那小子不就一直记得我们!” 一提到‘陈平’,原本还兴致冲冲收拾东西的人动作突然就慢了下来,一言不发。 盛锦看着陈叔:“陈平很关心你,他想知道你的腿好多了吗。” 陈平是一株浮萍,但这些流浪汉的存在短暂为他提供了一个落脚点,所以他将身上所有的余热都倾注在了他们身上。 陈叔猛然愣在了原地。 盛锦看着他们发红的眼眶和颤抖的嘴角,显然已经明白了过来,她什么都没说,转身走进那栋楼。 陈叔瘸着腿急忙拦住了她。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陈平——” “他希望你过得好一点。” 盛锦点到即止,随后没有一丝停留的离开。 ...... 三楼的房间中,盛锦唤醒了沉睡的陈平。 他自迷蒙中苏醒,一睁眼便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漂亮女人:“你来了。” 盛锦下颌抬
功德金光(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