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情况特殊。 这一代男丁里,只有段钰深一人,所以即使段家主寄希望于段钰深身上,但也不敢让他去冒险。 “伪善。” 盛锦冷笑一声,“平白浪费三年,亏你们做得出来。盛家人唯一可以称赞的就是他们对我的恐惧和厌恶从不掩饰。” “......我们早已证实盛家厄难并非你的问题。” 昌义神色一肃,“盛锦,不要钻牛角尖。” 盛锦冷淡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几秒,随后转移了话题,“我要的书呢。” “在这里。” 昌义将面前古朴的木制卷轴推了过来,“我提前看过一些。” 盛锦一边展开看了起来,一边听着昌义的话。 “我推断齐君言的情况应该是属于携带特殊使命转世的天上童子,他的机缘恐怕就是他的使命。” 盛锦颔首,目光落在上面陈述的机缘内容时眸光微怔,卷轴上记载这类特殊的童子和其他童子的命运别无二致,只有在遇到和自己使命相关时,才会展现出其特殊性。 盛锦想到了自己作用于齐君言身上的煞气,会和这个有关吗? 脑海中尘封的记忆突然开启,那个老玄师的批命突兀的在她脑海中浮现。 ——天祸灾星。 所以齐君言这个转世童子,是来解决她的? 一想到这,盛锦垂下的眼眸里霎时涌动着波诡云谲的煞气,晦暗不明。 昌义敏锐的察觉到了盛锦一刹那的情绪起伏。 他紧张得脱口而出:“怎么了?” “没事。” 转瞬之间,盛锦已经将刚刚的情绪收敛得干干净净,她将卷轴一目十行的浏览完,然后将卷轴递了回去。 “真的没事?” 昌义将卷轴收了起来,神色仍有些怀疑和担心。 盛锦表情淡淡地应了声:“我去趟医院。” 随后不顾昌义想要阻止的举动,她转身直接离开了会议室,门外的段钰深已经消失不见。 * 齐君言的病房中。 他正安静的看着摆放在面前的外文书籍,听见开门的声音响起,他抬头看了过去。 发现是盛锦来了,他眸光动了动,敏锐的意识到她现在似乎是不高兴的状态。 “......我惹锦锦生气了吗?” 少年眸光清澈坦然,让盛锦憋了一路的情绪倏然一滞,她顿了一下,走到了他的床边。 “或许吧,我不确定。” “那是我的错。” 听到齐君言这从善如流的认错,盛锦啧了一下:“你都不问为什么,就承认了?” “锦锦是不会错的。” 齐君言脸上流露出温和的笑容,“那么错的就只会是我。” “.........” 盛锦揉了揉他柔顺的发丝,紧绷的情绪逐渐放松了下来,她开玩笑道,“你好像我的狂热粉丝。” 齐君言眨了下眼:“粉丝......”他重复着,唇边的笑意扩大,“好像这样也可以。” 看着他如此听话温驯,盛锦忍不住怀疑卷轴的真实性,这看起来也不像是来解决她的啊。 “你的特殊使命,和我有关吗。” 盛锦俯下身,眸光灼灼地打量着齐君言脸上的情绪反应,“或者我直接一点,你是来杀我的吗。” 因她这具由煞气凝结成的身躯,原本应该也如同那些诡怪一般被禁锢于罗刹界中,可她从那走了出来。 齐君言眼睫一颤,神情似乎有些慌乱:“锦锦为什么会这么想......” 那双剔透温润的眼眸中隐隐氤氲着一丝水光,无辜又紧张的注视着盛锦。 盛锦:“......” 这天然绿茶。 她视线微敛,揉了下眉心:“到底是什么情况,跟我去个地方就知道了。” 她站直了身体,目光落在齐君言已经好转的气色上,下颌轻扬,“我已经让人给你办了出院手续。” 话音落下,卓蔺从病房外带着一个护士走了进来。 “小姐,已经办妥了。” 他朝着盛锦点头,旋即又说,“只是齐家那两位......他们被我们拦在了病房外。” 齐父齐母早就巴不得齐君言出院了,但他们是希望齐君言出院后去参加各种比赛继续为他们赢得名利,而不是跟着盛锦走。 “你想和我走,还是和你父母。” 盛锦回头。 护士已经帮齐君言把身上的针给拆了,他站了起来乖乖说道:“和锦锦走。” 旁边的卓蔺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盛锦嗯了一声,带着他走出了病房。 病房隔音效果不错,所以一走出病房她就听到了齐家父母在外面大吵大闹的声音。 卓蔺带来的几个保镖将他们拦在了病房的三米之外,见到盛锦出现,他们叫嚣得更厉害了。 “你是谁!要把我儿子带去哪?!你这是绑架知道吗!” 盛锦慢条斯理的来到他们面前,冰冷沉凝的视线划过齐父齐母的脸庞,他们愣了一下,下意识停下了叫喊。 “你们真把他当儿子看?” 她讥讽的勾起唇角,“恐怕工具人都比这好听。” 齐母恶狠狠地盯着她:“我们教育儿子轮得到你这贱人来插手,识相点就把我儿子交出来,不然——” “不然如何。” 齐君言平静冷淡的声音恍然响起。 齐母愣了一下。 看着从盛锦身后走出来的齐君言,气色红润,看起来就很健康的模样,齐母大喜。 “君言,你好了?!好好、我们这就回家!” “我不会和你们回去。” 听着齐君言这话,齐父齐母脸色皆是一变。 尤其是齐母,她直接撕了那副慈母的面具,嘶声力竭道:“不和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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