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倒的水多,还说的头头是道。为今之计,我看倒不如通过谢正和,和谢清和交好,使宗至不敢轻举妄动。”
贾雨村皱眉思索,摇头道,“我是朝廷命官,和倭贼有来往,恐怕以后被抓住把柄。再者,我也不愿和这种恶徒有交集。”
陈菲冰想了想,“确实是。但如今形势,怎么辖制宗至呢?”
实在令人为难。
贾雨村笑了下,“他要甩便甩好了。圣上英明,自然不会蒙蔽。”
陈菲冰心下叹气,圣上再英明,出了事也需要挡箭牌。政治本就模棱两可,说你是功臣你就是功臣,说你是反叛你立了功也能把你投大牢,一句话,最忌站错队。
招安如今是大事,谁影响招安谁就是罪人,等着被收拾罢。
贾雨村捏了捏她脸颊,“本以为是个尤物,原来还是个女诸葛。我倒觉得,上天派你来我身边,是来指点我的。”
陈菲冰不满地嚷嚷,“不可以捏小孩子脸颊,会流口水。”
“很有画面。”
陈菲冰狂捶他胸,“保持冷酷形象不好吗!为何总是这样下流!”
正闹着,丫头拿来一锦匣,陈菲冰打开,原来是布政司印制的一套六本新的经折,外加一罐土仪,签上写着无锡惠泉酒。
陈菲冰赞叹,“可真会做人。郎君本就烦经折事,他们直接送来新的。这是有意替程日来遮掩了。”
掂了掂罐子,沉重非常,陈菲冰纳闷,正要拆签,贾雨村拦住,“这不是酒。”他眼神轻蔑,“本朝禁止官员迎送,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许多人借送土仪,实则送贵重物品。这罐子,大概装的是金银。”
陈菲冰大脑飘过666,原来变相送礼,古已有之。
“怎么处理?”
贾雨村想了想,“叫丫头进来,经折留下,酒送回去。”
打省上脸,实没必要,但土仪他是坚决不能收,免得留人话柄。
春桃被抓的第七天,省上又来信施压放人,这天李真也来到如州府,亲自邀请贾雨村去城外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