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气,不也就没事了?”
秦贺永这么一听,大笑对着白氏说:“姝儿到底是长大了!”
“爹爹之前还恨女儿,说女儿手段粗鄙。只要手段有用,粗不粗有什么关系?现在还不是得偿所愿。哪怕大伯死了,世人都道爹爹是靠了大伯庇荫,才有了今日。可入阁哪里会是靠前人庇荫才能有的尊荣?所以女儿一定不能在屈居于她之下。再说了,您看她做的这些事情,就知道她心量狭窄,即便入了宫,我们也未必能沾光。”
秦贺永听得连连点头:“姝儿,说得有理,此事就交由你来办。也是时候让你站在人前了。”
秦姝一下觉得自己果然才智过人,满心的骄傲,第二天早上等不及,坐了轿子去隔壁,敲开了东府的门。
“二小姐,您等等!奴去通报!”
小厮从外院到内院,告诉了内院的嬷嬷,嬷嬷到秦婉跟前通报,秦婉:“让她进来便是!”
小厮出去告诉门房,这才开了边门,放了秦姝的轿子进来。
到了内院门口,秦姝撩开帘子下了轿,嬷嬷已经在月洞门边接引,短短几日未见,内院草木葱茏,花草繁盛,那荼蘼开了满架子,花香四溢,芍药更是开得娇娆,同是三月春光,此处竟与别处不同。
到了水榭外头,那嬷嬷弯腰:“二小姐稍待,容奴去禀告!”
秦婉的架子也未免太拿大了些,如今她是未来的太子妃,未来要母仪天下的人,她
就这般轻慢于她?
“姑娘,二小姐到了!”
秦婉的声音传来:“让她进来!”
那嬷嬷出来,弯腰:“二小姐,我家姑娘请您进去!”
秦姝耐住心头的一口气,她那两个贴身丫鬟却咽不下这口气:“我家姑娘是未来太子妃,大小姐对我家姑娘未免也太轻慢了吧?”
那嬷嬷听见这话皱眉:“若是二小姐觉得不适,可以先请回去,等心头舒适了再来!”
“你这个老虔婆,怎么说话的?”
“奴只是实话实说。”嬷嬷本就恨秦姝用狐媚手段夺了秦婉的未婚夫,在大姑娘面前,这位摆什么臭架子?
秦姝想着若是此刻走了,再来的话,到时候秦婉置气,不肯去参加她的赏花会了可怎么办?便耐住心头的火气说:“姐姐待我至亲,怎么能因这点小事而生了龃龉。”
说着迈开了腿,往里而去,进入水榭见秦婉春衫薄袖慵懒地斜靠软塌上,翻看着一本话本,见她进来不过是微微颔首,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前头栏杆处,秦婉的两个大丫鬟,拿着钓竿,正在垂钓。
中间一张四方桌子,桌上放着一个盘子,上头铺着红色的锦缎,锦缎上是一支蝴蝶金钗,钗子极其精巧,上头的蝴蝶翅膀,随着穿过水榭的清风轻轻震动。一时间被它给吸引了过去。这种好东西若是能在赏花会上戴在头上,定然能出尽风头。
秦婉让她尽情欣赏那支金钗,这支金钗是她某一世,成为一个身份为公主的恶毒女配时得来的,临走好东西全被她给薅走了。
实在时间太长,秦婉才咳嗽一声。
秦姝这才发现自己失态,抬头看秦婉:“姐姐好兴致。”
秦姝今日来之前细细打扮过了,还是一身白,不过这回,露出的裙摆上绣着半合半开的荷花,也算是带了点花样儿。
“无事可做,让两个丫头钓钓鱼。你有事?”秦婉从软塌上坐起来,伸手拿起边上茶几上的一把团扇,站了起来。
等她站了起来,秦姝才发现,哪怕今日自己细细打扮,眼前的秦婉却是不染脂粉,站在她身边,自己就被衬得光彩全无。
秦婉执着扇,走过去依靠栏杆,看了一眼环儿的钓竿,又看向秦姝,等着她回答
。
刚才院落里的花开景象,此刻微风轻拂秦婉藕色纱裙,飘然若仙。一时间让她有种感觉,自己那赏花会当真拿的出手?
秦婉挑眉:“嗯?”
“院中荼蘼与芍药盛开,妹妹想请交好的姐妹一起来吃个赏春茶。”
秦婉拍着手里团扇,那团扇在光影的照射上流光溢彩,秦婉说:“不错的想法。”
“姐姐自幼是作储君之妃养,懂得比妹妹多,想请姐姐帮妹妹出谋划策,如何才能把赏春会办得圆满。”秦姝说完,竟然暗暗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还能一口气说完。
“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吧!”秦婉看向她,“你说呢?”
“姐姐以为,多少钱办这个事才合适?”
秦婉看向她:“要是我,少不得花个三五千两银子。”
秦姝脸色微微一变,她不过想拿个三五百两,秦婉一开口就是三五千两,秦姝道:“姐姐,这个口就夸大了,三五千两,就是阿效弟弟成婚的宴席也永不了三五千两。”
“那我便无法给你出什么主意了!”
刚好小丫鬟奉茶过来,嬷嬷过来将茶端给秦姝,又端了一盏给秦婉。
秦婉低头揭开茶盖,秦姝跟着揭开茶盖,听秦婉说:“这是明前的积雪山山腰东侧的芽尖,叫做雪顶绿舞,泡在着玉白的薄胎茶盏中,如女子身披绿纱袍在起舞。”
秦姝被秦婉带得看着茶盏,确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