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回家。
进了府衙,问清楚原因,才知道皇后派了嬷嬷去裴家,皇帝一定要让两人圆房,季成运一口气没有换过来,挥袖将桌上文房四宝扫落在地,一步错步步错,眼看秦婉成别人的女人,他竟无力回天。
秦婉刚刚到侯府门口,看见一群五大三粗的人站在侯府门口:“叫你们裴曦出来。”
看见马车要进门,那些人转而拦住她的马车,秦婉从马车里出来,可以看见双眼还是红肿着,下了车问:“什么事?”
“您就是忠孝郡主?小侯爷的夫人?”为首的一人问。
“没错。”
“我们是金钩赌坊的人,小侯爷欠我们赌坊三万两银子,您说怎么办吧?”
秦婉冷然看他们:“你们想怎么办?”
“欠债还钱啊?听闻郡主嫁妆无数,难道不给小侯爷还钱?”
“嫁妆无数,也是我的钱。他的赌债,我不会管。”
“那我们可是要他的命了。”
“如果你们要,拿去便是。做寡妇了,我也乐得清闲。”秦婉让人推开这几个人。
“郡主娘娘,我们绝不是开玩笑。”
“我也不是开玩笑。难道你以为我对他有情意?你是不是想多了?”
秦婉的护卫推开人,往里走。看见裴曦站在门口,指着她说:“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想让我怎样?”秦婉眼神淡然,“替你还债?想问你一句,凭什么?”
“我是你的夫君。”
“我累了,夫君。”秦婉一路往里走。
外头要债的,面面相觑。裴曦只能出来对着赌坊的人说:“几位大哥,你们再宽限几天,让我劝劝我家娘子。”
“宽限?小侯爷,您要拖到什么时候?”
“很快,很快!”裴曦连连说道。
要债的人对着裴曦说:“再给你三天,要是三天不能还钱,把你的一条胳膊留下。”
裴曦跟人点头哈腰之后,立马转身跟了进去,进了院子。
院子里吵架声传来,秦婉哭嚷着:“你给我滚出去!”
裴曦站在院门外:“不论如何,我是你夫君,你都是我娘子,你总不能看着我没了胳膊,没了命吧?”
秦婉抽出了墙上辟邪用的宝剑,一路追出来:“今天一剑砍死了你,大家一起死了,倒也干净!”
“你不肯给我睡,我不睡便是,何苦这样?再说了,我也不是非睡你不可,那不是宫里来的旨意吗?”裴曦嘟嘟囔囔在那里叫。
秦婉扔下了剑,双手捂着脸,往前边的池塘里跳下去,裴曦跟着爬了下去,将她给抱了上来。
鸡飞狗跳,简直不能再热闹。
宫里的皇帝听暗卫来报,这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原本秦婉以为嫁过去,还能保全清白,还有念想,现在,她终于崩溃了吧?皇帝心里很舒服。
*
六角宫灯闪亮登场,裴曦站在院子中间,对着秦婉的房间喊:“娘子,你总不能一直让我站在院子里吧?这是圣旨,咱们不是违抗不了吗?”
秦婉站在房间门口,眼睛鼻子通红:“进来吧!”
裴曦跟着进去,那位嬷嬷站在边上看着,三个丫鬟默默地铺了床,在床上展开了元帕。
嬷嬷看
向在边上默默垂泪的秦婉:“郡主,奴就在隔壁。望郡主不要让陛下和娘娘失望。”
“滚!”秦婉叫道。
嬷嬷轻笑一声走了出去,什么郡主,什么贵女?不过是没有见过宫里手段的小姑娘。
嬷嬷带着人去了隔壁。
三个丫鬟退了出去,秦婉洗漱好,出来用她雪白的脚丫子勾了一下裴曦:“去洗澡,洗好出来。”
今天又是打人,又是跳池塘,这会儿又笑得这般春花灿烂,这张脸可真是变幻多端。
裴曦进去洗漱出来。穿着一袭白衣,手里拿了一把匕首,对着元帕,刀尖要刺到手臂上。
秦婉立刻叫停:“等等!”
裴曦停下手里的刀,看向秦婉,秦婉走过去,婉言:“这个不够真实。”
裴曦不解:“我今日翻看了话本,刚好有这一段,刚成亲的男子不愿意勉强妻子,就是这般行事。怎么就不真实了?”
“那话本里不好写太详细,不过是草草略过,又是那写话本的人胡诌几句,也就过关了。可实际上呢?”秦婉过去勾住他的肩膀,到桌前:“我们先把洞房的整个过程给了解一下。”
秦婉缓缓展开避火图,看见图上的内容,裴曦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秦婉脸也红了起来,她趴在桌上:“来我们从头往后看,你看这一页……”
秦婉用科教的态度,跟裴曦一起学习了大和谐的基本流程,问裴曦:“你认为光几滴血,不会被人怀疑造假吗?”
裴曦耐着性子看完,脸红心跳,不过非常认可秦婉的说法,侧过头:“那你说倒底要怎样?”
“要白中带着红,红中带着白,白色和红色混合干涸之后,能够有迹可循。”
裴曦领悟过来,暴走:“我不干!”
“要不叫你那兄弟去干?多一遍手续,多一份风险。”
秦婉拿了一本话本子去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