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晒太阳,而我想去看极光。你想接纳整个世界,而我想要整个世界。”
殷未看向她,但她却躲闪。
“我可以陪你去远方。”
“不,你只需要在院子里晒太阳就够了。”赖欣行哽咽了一会,说:“我们分开吧。”
“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好了吗,为什么?”
“我没那么喜欢你了。”
殷未眼眶湿润,开始控制不住的撞墙,赖欣行拉住他:“殷未,你别这样,现在回去好好上课,好好学习,别想了。”
“我好好学习你就可以不离开我吗。”
赖欣行眼里闪过一丝焦灼,说:“对不起,我真的不喜欢你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殷未买了好多糖,他记得赖欣行和他说心情不好就吃糖。
他本就身体不好,加上几天都不吃饭,又心情不佳,除了考试,那几天都请假。
当林遇芷和贺亦浅去到他家时,他正看着那摆满奖项的展览柜发呆。贺亦浅叫了一声,他没回头,像雕塑一样。
他们两个安慰了他很久,随后叫他收拾一下去林遇芷家吃饭。
两人刚出门就听见了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贺亦浅猛跑回去,看见殷未把展览柜用台灯击碎,奖杯掉落在四周。贺亦浅扑过去防止他干傻事,林遇芷靠着门框,问:“殷未,你知道你在干嘛吧。”
随后她回头,走前说了句:“贺亦浅,带他去我家吃饭,绑也要绑过去。”
吃完饭,三人在前院拿了几把摇椅坐着,葡萄藤从前院长到二楼,林父林母出去买东西了。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看着夕阳在山,人影散乱,不远处飘来吆喝声,贺亦浅去买糖葫芦的空隙,林遇芷问:“我知道你不是因为她这样做,但你这样情绪不稳定伤害的除了你自己还有别人。”
“对不起。”
“我不是为了你的道歉而说这些的,我知道你从小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憋着,然后到了一个时间点就开始爆发,做出一些不好的事,但你现在必须控制了,像贺亦浅,他什么事都不憋着,什么东西都表现出来,不看别人脸色,活得多开心。”
“林遇芷,她说她想去看极光,说我只要在院子里晒太阳。我不明白为什么,就像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的性格是这样。我只要稍微做出一点改变就会有人说你以前好一点。”
在他看来,他的院子里没有太阳。
贺亦浅回来带了两条手链,是红色的,他说:“刚刚碰到我姨,她去祈福,顺便带了几条给我,你们拿着。”
林遇芷看了一眼殷未,他看着那条红绳,不言沉思。良久,他说:“谢谢。”
“谢什么,我们认识多久了。”贺亦浅说:“开心点,以后考一个大学啊。”
不远处,有小孩在玩烟花,劈里啪啦的很热闹,贺亦浅说:“你们两个,去不去玩烟花。”
那天是春节前三天,他自知躲在黑暗处就可以不被人发现。但总有人把他拉出来,像赖欣行,像他们俩。
明年会是个好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