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背叛深恶痛绝。”
一抬手,从兵器架上取下了一枚镶嵌着两个刀头的暗器,放在手里摆弄:“我不必动手,自有刀门涧帮我处理。皇帝的心狠手辣你我皆知,一个没有用、甚至还会威胁到自己的亲王,死了也是死了。”
余亭重知道她在思虑什么,干脆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了七八,最后安抚道:“你别担心,这事你我定会全身而退。”他这话说出口总觉得不合适,安抚得了宁千情却安抚不了自己,心脏突突跳着,神差鬼使地,他轻声说了一句,“你……若不然别进宫。”
宁千情的眼睛正盯着余亭重手里的小暗器,听后心中一沉,以为是他要反悔,问道:“为何?”
余亭重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两人在朝中没有庞大的势力,对他们而言这次是最好的办法。他将暗器递给宁千情,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一时间没有说话。
“这是迈出去的第一步。您若怕我抢你荣华富贵,那大可不必如此。世子殿下,我什么都不要,只消复仇成功,我这条命也不要了。”她眼中蓦然覆了一层寒霜,一字一句道。
闻得此言,余亭重叫苦不已,在女孩说不要命时,顿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太多,心中愁云更盛,强颜欢笑地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深究也没用,宁千情没接他的小玩意,自己低头把玩着手指。余亭重并非遇事退缩之人,这些年来他遇到的险境数不胜数,既然避无可避,那就解决它。现在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便要尽全力保宁千情的平安。
十月初九。宫中大太监赵方亲自前来,宣读圣旨。
宁千情跪在万应堂前,微微俯身双手接过。谢恩之后,她直起身子将圣旨打开。虽然面上宠辱不惊,目光还是被那个大红玺印刺痛了,宁千情将上面的字扫了一遍,这才起身对着赵方恭敬道:“公公一路来辛苦了,进屋喝个茶?”
赵方咳了一声,挑起眼皮看向宁千情身后立在门前的男人,随后别过目光,又咳嗽了几声,推脱说:“不必了不必,圣上让您轻装上阵,该备着的圣上都备好了。快马和马车都送至堂门口,只待您明日启程,奴婢宫里还有事务未收拾完,就不与大小姐一同了。”
宁千情本就是客气,点头道:“公公慢走。”
送走了赵方,她将圣旨递给元禾,绕开余亭重回到屋内。
万无昼封她为承辉殿女官。那日余亭重和她说过万无昼的意思,封为女官并不稀奇,稀奇的是把她放在了承辉殿。
宋屏儿也让?
宁千情掐着手指算了算日子,寻思着用不了几日宋屏儿也到了生产之日,若是能生下一个皇子,那皇后之位就是宋家的了。这时候自己成了承辉殿的女官,万无昼这不是成心找不痛快么。
她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觉得万无昼脑袋有坑的毛病一点没变。
打开了自己的包裹,将能缓解苍山绿的丸药放在手心数了数。她定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转身从架柜上找出平时用来健胃消食的山楂丸子,抓了一把与手中的那几粒药混合拿纸包好打绳捆上。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宁千情侧过脸,见到余亭重的身影压了过来:“都差不多准备好了。”
余亭重应了一声,面上带着笑意可依稀能看出他担忧的神色,他走过来将纸包放在宁千情的包裹里,同时放入的还有那把两个刀头的暗器,垂着眼睛:“元禾教过你方法了,若是有事就发信号给我。宫廷险恶,切记不要盲目,就算再恨也要留一线。”他怕她和万无昼同归于尽。
将她的包裹系紧,手掌覆在上面顿了顿,余亭重说:“明日,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