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盖弥彰般当着她的面塞入自己的口袋。
贺佳年由原先的怔愣变成双手抱胸的状态,好笑地看他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哎呀,贺小姐没带钥匙吗?我也没有备用钥匙,要不咱今晚出去吃吧。”
贺佳年忍住笑意,不太配合道:“啊,那可真是伤脑筋,我现在还不是很饿,先去配钥匙吧。”
许期向她眨巴眨巴眼睛,噘着嘴开始酝酿情绪。
阴谋得逞,贺佳年也不逗他了:“不好吃我可不去哦。”
“保证您喜欢。”许期瞬间喜笑颜开,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上车吧,大小姐。”
……
贺佳年是被蒙着眼睛带进餐厅的,许期神秘兮兮地拉着她耐心指导她向前,她本身就没多少安全感,蒙上眼简直举步维艰。
“好,往左一点,前面有三个台阶,再向前一点,对就这样,哎慢一点慢一点,然后抬脚。”她一点一点试探着向前,脑袋却恨不得跟身子分家似的离得很远,许期忍不住被她的滑稽姿势逗笑了。
贺佳年不清楚这笑声是为哪般,直觉告诉她自己被小瞧了,心一横往前跨了一大步。
“哎,小心。”失去重心的贺佳年下意识手撑地,不给许期搀扶的机会一把扯下黑布。
大狗狗瞬间露出委屈的表情,身后的尾巴也沮丧地耷拉在地。
贺佳年有些手足无措,认命地再次系上:“来吧来吧,继续。”
许期拉住她的手好半天没有动作。
贺佳年晃了晃他的指头:“怎么了?”
他狡黠一笑,即使贺佳年看不到:“我想到一个更安全的办法。”
“什么办——哎,你做什么?”突然腾空,吓得贺佳年像条待宰的鱼胡乱扑腾,反应过来现在的姿势,懊恼地开始找脑后的系结,“快放我下来。”
她挣扎地厉害,许期故意将她轻轻向前拋,她害怕极了,双手用力搂紧许期的脖子,全身重量给予他人的无助感将她淹没,可男人身上好闻的沐浴露清香却将她紧紧包围。
她搂地不那么紧了,身体也不再紧绷,许期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这种放松不是信任,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妥协。
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也没资格细究,将人稳稳放入包间,随之发出轻快的声音:“现在您可以摘下来了。”
不知何时,贺佳年全身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连扯动的手指都在细微颤抖,更加印证了许期的猜想。
眼神先是涣散,然后缓慢聚焦,转头的一瞬间,好似烟花在脑中轰然炸开。
她看到了一片花海,是只属于自己的纸花海。
像彩色的蝴蝶翻飞,偶尔结伴而行,也会形单影只,但它们从不孤单,总有一对可爱的小熊相随。
一只优雅从容,一只调皮可爱,穿行于花海与蝶群,美好如幻夜星空。
她注意到了他的小心思,女款小熊的领口有一段细长的丝带,是她平时的穿衣风格。
还有一些镶有丝带胸针,贺佳年看向许期胸口别着的胸针,图案正是丝带。
虽然无法做到一模一样,但一看就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再仔细一看,女款小熊的丝带连颜色都是不一样的,不仅仅是色彩种类,就连深浅都有区别,她不确定地指着丝带:“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许期正托着腮欣赏她精彩纷呈的神情,他没想到那人开口的第一句会是这个,笑容随瞳孔的晃动减弱,又在垂眸后拉过贺佳年的手托住自己的下巴磨蹭:“您都看出来了?”
短发随她偏头的动作挡住大半张脸,又故意用手遮挡,她不敢再看向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湿润的眼角会带来悲伤,她确信。
贺佳年的右手还在男人的脸上,他不明所以却依旧乖巧地拉着她抚摸自己,他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翻涌的情绪,然后选择无声诱哄。
那只手突然主动在他脸庞划过,却是沿着肩颈行至他宽厚的背脊,双手亦是如此,然后,轻飘飘的女人拥他入怀。
怀中的身躯怎么看都比他小巧玲珑,却强势地将他一把搂过,他明白,此时的贺佳年,不想让他看到正脸。
“许期,”这还是贺佳年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耳语声的气流诱人且纵情,如此近的距离,她努力上扬的声调根本无法掩盖其中的颤抖,“你成功了。”
——
他成功俘获了贺佳年的心。
真的吗?他不确定。
因为他回到了那个毫无人气儿的出租屋,屋子不大,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十平,亦如贺佳年的房子,整洁而空旷。
不是租不起,而是不需要。
他仰躺在沙发上,入目皆是刺眼的白,他不懂贺佳年,一点都不懂。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但许期知道,只有那个人会这么做,毫不犹豫地按下接听键:“秦老板。”
“不错,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那边沉默了良久才传来携带电子介质的低沉男音,“事情进展的如何?”
“她很特别,”他倏然坐起身,眼前浮现一幕幕贺佳年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明明是那样看得见摸得着的人,他却完全无法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