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是亲妈(2 / 3)

一生有憾 元少来 1999 字 2024-01-25

现在了正屋里;随即,屋里又热闹了起来,孩子们围着古小梅,吃着她给的糖果和糕点。

元莉则是双手摸着肚子,坐在了靠着东墙的凳子上,离着自己的大姨有点远。她的内心,最感激的人,就是大姨,可一直以来,她最怕的人,也是这个大姨;只要大姨不问什么,她都躲得远远的,老老实实的待着,一句话也不会说。

林建婷扶着大姑子坐定之后,跟古小梅打了声招呼,就去厨房烧火去了。她一进这个家门,就分开单过了,可重没做过饭,因为分家不分吃;一直以来,都是给婆婆打下手,主要的工作,就是坐在灶台后面;连洗碗之类的事,都不用她,要么是元琴,要么是元效,也可能是元棋,会被安排上。

很快,饭菜摆上了方桌,元英和李成寅好像算好了时间,掐着饭点回来了。

元琴也跟着溜了回来,刚坐上饭桌,就从怀里掏出两个玉米窝窝头,献宝似的,将其中一只送到大姨的面前。

“姨,你吃啊,热乎的,我从食堂里拿的。”

看着元琴一脸的真诚,古小梅也回了个满脸阳光,拿过窝头的同时,爽朗地夸道:“还是小琴疼人,你姐啊,就是个白眼狼!要不,下午,你跟我一起回去?”

一张方桌,挤了十个人,林建婷手里抱着三岁的元海成,而古小竹的手里,则抱着三岁的周文华;众人边吃边听,看着元琴在耍宝,眉飞色舞的说着自己的母亲,学着她的神态,解释怎么阻止自己,不让去中城。

屋内,饭菜普通,却也热气腾腾,每个人的脸上都流溢着欢快的笑容,只有李成寅吃得很少,脸上挂着一丝丝干笑,像个陪客,怎么也融不进去。

屋外,天空飘起了微微小雪,寒冷,却也宁静。

不多时,一顿饭结束,桌上有一只装菜的海碗,很是特别,因为碗里白得能反光;本来,里面装的是红烧肉,除了三个孩子吃了一些,剩下的大部分,都先后进了元琴的肚子,她能回来吃饭,就是冲着这道菜来的,拿回来的窝头做了抹布,碗里擦得很是干净。

古小梅漱口擦嘴之后,留下了收拾的众人,满脸轻柔,带着李成寅,进了东屋。

进门之后,古小梅也不说话,一个人沿着东墙,在北床与南窗之间,来回慢步。

李成寅见状,立在门框里,抓耳挠腮,一直候着,左右不见古小梅的反应,只好向着进门左手的西墙,靠了靠,然后,面向东墙,站着军姿。

此时的房门没有关上,李成寅想关又迈不开腿,像根木桩似的,双手并得很紧,贴着两侧的裤缝,那心里,也不知道吊了多少只水桶,七上八下。

古小梅的身形,好似一把无形的钩子,钩得李成寅,想瞧又不太敢,双手不自觉得揪起裤缝,眼中闪烁着焦虑的精光,只好有一眼没一眼的,偷偷打量着自己的婶娘,那心境,很是忐忑。

“砰”的一声,东屋的门,被古小梅一脚关上了。

身高一七五的李成寅,周身一颤,瞬间,头部传来了一种麻木感,像被微风吹拂过似的;不自觉得抬起头来,却见低了自己半头的古小梅,立在自己的面前,不过二十公分的距离,那气势,威压感太强烈了;随即,李成寅好似站到了炮兵阵地,周身被那种轰鸣声包裹,整个身子微微拱了下去;已经被炮声震聋的左耳,好像又传来了久违的疼痛感,想要伸手去摸,可,手上好似没了力气,怎么也抬不起来。

此时的古小梅,一脸冷色,双手背在身后,盯着李成寅瞧,那神情,好似第一次见面,要将他看个透彻。

渐渐地,古小梅的脸上变了颜色,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里迸出一道道精光,好似带着刀子,锋利无比。

“当年,你们李家,知道我们要不上孩子,争先恐后的,推了七八个男孩,说是让我们挑一个,给我们养老;那些年,我那个家里,热闹得很啊!连出了五伏的,都带着孩子,过去苦口婆心,替我们安排;好在,我坚持,最后,你大伯收养了一个战友的遗孤,这事才算了了。”

古小梅咬着牙说完,那脸上,写满了厌恶,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反感和怒意;嘴角也慢慢下垂,似乎看着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

“就前几年,还有李家人带着孩子上门,说一个太少,最起码再领养个女孩,凑个‘好’字!老一辈的事没完没了,现在好了,你也来这么一出?我们古家没人了?元家就这么随便?由着你胡来?”

古小梅越说越激动,眼神中出现了一种深深的蔑视,脸上浮现着丝丝嫌恶,如同看到了某种肮脏的东西。

李成寅一脸愧色,无言以对,就那么拱着身子低着头,像似长歪了的树桩,无地自容的立着。

“我在部队上,最拿手的,就是情报和政工,你写给中齐的信一到,我就下手了;你那点破事,我都知道。元英是善良,不是傻,她想从一而终,是念着双亲的情分,不是纵容你;她去部队,是想问个清楚,让你实话实说,不是求着你接受她。你能明白?”

“婶子,我,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你明白!如果明白,你为什么不对元英讲清楚?”

古小梅看着李成寅作小的样子,听着他发颤的声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