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气缭绕,层层云涌。 周围的草木与花都在这个季节染上了别样的色彩,李苑盈踩着地上枯黄的落叶,一路上看着顾霖轻车熟路地向前走,最终也没有开口问出些什么话来。 其实李苑盈并不知道顾霖所在的宗门叫什么名字,到这里的时间那么长,她也不知道那个宗主不惜一切也想把自己留下来的缘由。 其实从一开始就很奇怪了,她不应该那么毫无戒心地去接受他们的要求的...那个宗主也是,他好像完全就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份,没怀疑过为何世界上会多出那么一个强到不可思议的陌生修士。 走在这山间的泥路上,眼前的建筑物与落叶在耳旁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李苑盈抬起头来,突然感觉神经一阵抽痛。 强烈的违和感逐渐逼近...她不动声色地咬紧下唇,只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快要发生了。 她之所以经历这些的一切...她来到这里的缘由... 李苑盈感到自己混乱极了,但偏偏平常敏锐至极的顾霖在此时却神经大条了起来,跟着他毫不停滞的脚步,李苑盈又沿着那条进山的路一下绕到了那栋熟悉的古式建筑前。 “...” “宗主应该就在里面了。” 顾霖回过头来,把手上拎着的早已放弃挣扎的崔书馨递到了她手里,示意她赶快进去。 李苑盈看着眼前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异状的,理所当然的顾霖...一时间只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里,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别多想。” 他其实应该是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的。 那存在于一切事情中央的...原本被她刻意忽视了的异常,像是断掉的线在风中粘连不清。 她身边的每一步都有他的引导,而自己也从未去向他要一个理由。 李苑盈抬起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可她已经问过自己了,她信任眼前的这一切。 于是在顾霖微垂的,有些失神的注视下,李苑盈向他轻微地点了点头,就这样并不再做过多犹豫地推开了那扇会吱吱呀呀叫着的木门。 又是一声“砰”的轻响,眼前的门在眼前彻底的关了,顾霖看着李苑盈消失的影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她相信他。 是她的眼睛告诉他的。 这样没由来的信任让人心颤...她其实应该早就注意到了。 抬起头来,在长叹一口气后,顾霖看着眼前这虚假的天空与山河,只在心里略微地给自己鼓了把劲。 李苑盈...她还不知道这一切,她还不知道那些如今还隐藏在表象下的真相。 她是破局的关键,是真正的种子... 她还没脱离世界的影响,她还没触碰到所谓的“真实”。 所以... “还有时间。” 于是顾霖转过身去,掐了个决向着宗门的后方一路奔去... “...” 李苑盈看着眼前这与之前并无不同的房间陈列,与眼前坐在木椅上像是个老大爷般喝着热茶的宗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还真是喜欢玩隐士高人那一套...别作秀了,这会记起我来是要做什么?” 李苑盈没话说,抓着手里的绳子就没好气地在他旁边坐下。 似乎没想到数月不见眼前这人还是那么毫不客气...宗主差点被自己手里的茶呛了一下,面对李苑盈这过于直白的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哎...你先别急嘛。” 脑门上已经开始冒着汗了,这会宗主也顾不上什么耍帅不耍帅,顶着李苑盈显然就是不耐烦的目光,语气一下子就怂了下来。 “主要这狐狸吧...也不能说跟我们这宗没点关系。” 知道现在再怎么迂回耍滑都没啥用,于是宗主也只能陪着笑脸解释起来。 “这事其实说来话长...我尽量长话短说。” “其实我们这宗能在现代修士中有那么一席之地,靠的也不是什么其他的...主要也就是靠着一手脱尘凡俗的符阵术!” 李苑盈想了想,确实好像顾霖那家伙也是符修...不过这话究竟想表达什么? 于是,她的表情看起来更不耐烦了。 “...哎呀,你慢慢听我说嘛。” 宗主擦着脸上的汗,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爷...明明前一次见面虽然不客气但好歹称得上是友善... 不过也没办法,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 于是他只能接着说。 “所以我们宗啊,其实每座山底下都封印了几个大家伙...而那家伙,”宗主指了指李苑盈手中看起来焉焉的紫狐狸,终于把话题引向了正轨。 “就是其中一座山中负责镇守的灵兽。” “...” 听到这里,李苑盈大概懂眼前这个滔滔不绝的家伙想表达什么了。 “感情是你们家员工旷工摆烂去祸害众生...” “哎哎哎!小声点,这事小顾可不知道呢!” 宗主使劲地嘘声,边嘘还边止不住地看向门外,似乎生怕顾霖听到了李苑盈的话。 “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说来惭愧,但我们确实也是前一段时间才发现这家伙已经逃出去了。” 宗主轻咳着,别咳还边狠狠地横了崔书馨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司的威压,李苑盈看见手中的狐狸似乎把头垂得更低了。 “其实她要逃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事大就大在她镇守的那山里躺着的那家伙...” “停。” 李苑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顺手就把手上的狐狸沿着一条完美的抛物线扔到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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