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朔看着因抓空而摔了个大马趴的小姑娘，默默将装瞎的猜测压了回去。

“江姑娘，小心。”他俯身将人扶起来。

“嘶……”江黎儿倒吸一口凉气，抬起被石块和矿渣硌疼的手心。

“好好的突然站起来做什么？”欧阳朔边问边从怀里掏出方帕子，捏着江黎儿的手帮她擦掉石块渣滓。

江黎儿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忍着哀嚎的冲动，哽咽着道：“因为感觉好像有人在我身后，没想到是欧阳大人……”

闻言，欧阳朔自责抿唇，手上的动作更轻了一些。

“你在捡什么？”欧阳朔岔开话题，顺便问出自己的疑惑。

“捡矿渣。”

欧阳朔挑眉追问：“捡它做什么？”

“磨成粉用来画画。”

“哦？”欧阳朔将帕子虚系在江黎儿手上，望向她无神的双眼，张了张口终是没有问。

江黎儿却主动解答他的疑惑：“大约是因为眼盲，所以总对书画格外向往。但没钱买纸墨，便拿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后来偶然捡到块铁矿石，听说磨成粉兑水与墨一样可用来写字画画，一试果然如此。”

欧阳朔前世也像江黎儿这般，神往自己进不去的大理寺。

“笔墨而已，送你一些也无妨。”

江黎儿却摇头，认真道：“大人这么好的笔墨给一个瞎子乱涂乱画实在浪费，我捡矿渣磨来用，也算没白费爹爹挖它们出来的辛苦。”

话语中一片孩童稚气，欧阳朔不疑有他，嘱咐江黎儿莫要靠近矿洞，便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