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交流结束,办公室又恢复了平静,只有温煦敲键盘和靳怀衍翻文件的声音。
不知不觉中,太阳被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京市下起了雨。
温煦正好把文件翻译完,她看了眼窗外,对靳怀衍说:“中文文件我存在了桌面,你等会儿看一下,我先走了。”
“嗯。”靳怀衍应了一声。温煦走后,他看着室外大雨滂沱,沉默了几秒,拿起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
温煦站在衡阳公司楼下,路上的行人为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四处奔散,街上人满为患,连出租车都不好打。
“早知道出门前看下天气预报了。”温煦叹口气,认命的继续打车,希望能有辆空车经过这里。
靳怀衍开着车,从衡阳停车场出来,他看到了站在路边的温煦。
车停到温煦前方,靳怀衍放下车窗,“上车吧。”
温煦纳闷刚才靳怀衍还在办公室,怎么瞬移到自己面前了。但现在雨下的非常大,温煦顾不得别的,拉开后车门坐了上去。
靳怀衍从副驾驶的储物箱拿出一条干毛巾,递给后座的温煦。温煦迟疑的接过毛巾,“谢谢。”
好在淋雨的时间不长,温煦身上没湿的太透,她擦了擦衣服看向窗外。
暴雨如注,打在窗户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街头的行人慌张地找着庇护所,商店的屋檐下挤满了人。也有人提前带了伞,在雨中不急不徐地走着。
温煦心想,暴雨猛烈之时,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能有一个身影来到到身边,给了她一个晴朗的世界。
那个人,是靳怀衍。
一直都是他,不管是十七岁还是二十三岁,他总能在自己需要帮助时出现。
想到这,温煦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嘴角在慢慢上扬。
到了公寓楼下,温煦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靳怀衍通过后视镜看到发呆的温煦。
“温煦。”靳怀衍平稳的声音把温煦的思绪拉回来。
“啊?”温煦回过神,发现已经到公寓了,她不好意思的笑笑,“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她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上次靳怀衍和周远易送自己回来,靳怀衍一直在办公,压根没有关注其他的事情。
“行车记录仪。”靳怀衍回答的很简单。
温煦点点头,“那毛巾——”
“丢垃圾桶就行,一次性的。”
“好,那我回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温煦下车后,靳怀衍接到周远易的电话。
“老靳,在哪呢?”
“温煦公寓,下雨了我送她回来。”靳怀衍点了支烟,车内还残留着温煦身上淡淡的清香,她刚上车时靳怀衍就闻到了。
周远易还在疑惑靳怀衍怎么和温煦有联系了,他说:“出来喝酒,定位发你手机上了啊。”
“嗯。”靳怀衍驱车离开。
周远易选的是一个高档酒吧,位于京市市中心。酒吧里放着轻缓的轻音乐,还有调酒师在给顾客调酒。
靳怀衍找到周远易,在他的对面坐下。
周远易给他倒了杯酒,开始闲聊。
“你咋送温煦回家了?”
“你不是给我招了一个来翻译的兼职生,那人就是温煦。她翻译完下雨了,没带伞我送她回去。”
其实招兼职生是周远易的意愿,他说:“我招的那个人姓唐啊,都联系好了的。”
靳怀衍把一杯酒一饮而下,“可能是帮朋友来的。”
周远易笑笑,也喝了口酒,“上次在机场遇到温煦,我看你对人家不理不睬,招呼都不打。”
w “好歹以前也相处了几个月,你真是没心啊。”周远易吐槽靳怀衍。他经常埋汰靳怀衍,说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完全不把别人放心上。
靳怀衍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玻璃杯,睨了眼周远易反问他,“那时候她才17岁,现在也是一个成年人了,我还对她像对小孩一样?”
被靳怀衍这么一怼,周远易没词了,“行行行,毒舌男。”
每次周远易在靳怀衍那吃了瘪,都要骂他一句毒舌男。上次在公司,周远易骂他的时候被公司员工听到了,毒舌男这个称号在公司内部流传。
一天不到,公司全上下的员工都知道了靳怀衍的新外号:毒舌男。
靳怀衍知道周远易说不过他的时候都要骂自己一句毒舌男,他得逞的轻笑,随后拿起酒杯倒酒。
*
九月初,温煦到了京市一中,她看着校园里学生们充满活力的身影,突然很有干劲。
温煦去了校长办公室做好了交接工作,因为高二的一名音乐老师休产假,温煦直接去教高二的音乐。
上午没有温煦的课,她准备去把办公桌整理好。办公室里一名女老师在备课,她见来的是副陌生的面孔,就问温煦:“你好,你是?”
温煦温和的说:“你好,我是新来的音乐老师,替杨老师继续教高二音乐的。”
乔昕也是一名年轻女老师,比温煦大一两岁,她说:“你的办公桌应该是这张,教务处已经把教材发下来了,”乔昕走到书堆里,抽了几本书递给温煦,“喏,这些就是的。”
温煦接过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