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双臂看她,仿佛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翩翩转开头,假装没有看到,“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帮我把小臂抬起来,这样我能使上劲儿,很快的,十秒钟就接好了。”
何煦摇头不说话。
翩翩坚持了一会儿,他始终不肯妥协,她只能让步:“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闻言,何煦把外套搭在她肩上,准备去开门。
翩翩还想挣扎一下,站在原地没动。
何煦立马用刚才的那种眼神看她。
“去去去,我没说不去,可也不能这样出门。”翩翩试图晃动一下自己受伤的左臂,可只能滑稽地扭扭肩膀,手臂完全无法动弹,她臊得不敢抬头,“我的意思是,这只胳膊要固定一下,这样出去不行。”
何煦脸色缓和了些,问:“药箱在哪儿?”
翩翩用没受伤的右手指了指沙发旁边的一个立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有专门用来固定的保持器。”
何煦走过去打开抽屉,只见满满一柜子都是治疗外伤的药,从口服到外敷,简直像个小型诊所。
翩翩见他蹲在柜子前一动不动,以为他找不到,“没有吗?我记得我放在那儿的!”
何煦的身子动了一下,闷闷地说道:“没有。”
“哦,可能不知道被我放到哪儿去了。我昨天刚搬过来,手忙脚乱的,可能记错了。”
何煦拿了一卷绷带回来,“先凑合用一下吧!”
他让翩翩自己一手扶着受伤的小臂,然后把绷带从她头上绕过,一圈一圈地缠起来。他的手法生疏,完全不得章法。
翩翩看着他额头上渗出的细汗,不禁偷偷发笑。被他发现了,一个眼神看过来,虽然依旧凌厉,可里面怎么看都有些委屈的意味。
翩翩说:“算了,把它拆了吧!你去我房间,拿一件长袖的衣服过来。”
何煦以为她在调侃自己,手上不停。
翩翩扯了扯松得不像话的绷带,“你这风一吹就要散的,你去拿一件衣服,我自有办法。”
何煦把绷带拆了,走到她的卧室去。
卧室收拾得很干净,地上摆了些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衣服和日用品。何煦打开衣柜,一阵花香扑面而来,跟她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何煦的心随着那阵香气猛地跳了一下,而后,他目不斜视,随手扯了一件衬衫,“砰”的一声关上了柜门。
翩翩让他把两个袖子系在一起,将衬衫固定成一个环,然后一头套在脖子上,左手小臂穿过去,一个简单的保持器就好了。
她得意洋洋地看着何煦,像个等待夸赞的孩子,“我没骗你吧!我就说我有办法。”
何煦撇过头去,脸红得厉害,声音却依然冷峻,“嗯,厉害!”
何煦的车还在维修,只能开翩翩的车。当他看见车位上停着的那辆红色保时捷,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一下。
翩翩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表情,鬼使神差说了句:“这车是我朋友的!”
说完就后悔了,自己有什么好心虚的,改口道:“前男友送的分手费,目前是我的,不过马上就不是了!”
何煦意识到她误会了,笑了笑:“看来你这个男朋友并不是很大方,像他这样的有钱人,我以为至少会是法拉利什么的,怎么只送了个保时捷?”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车钥匙是翩翩去拿行李时,管家塞给她的。虽然这辆车登记在她名下,她一开始并没有带走的打算。可她了解袁津晨,如果她不收下这辆车,他一定会想办法从别的方面来补偿自己。她并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拿钱来了结是最简单的。
世俗的想法,一个女人的青春如果用钱来衡量,那将一文不名。翩翩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自己,但今天在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身上得到了理解,让她倍感惊喜和意外。
看来她这个新邻居还不赖!
何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非常绅士地护着她的头,请她坐进去,还贴心地帮她系好安全带。
上车后,翩翩回想着他刚才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前男友是个有钱人?”
何煦本想调侃两句蒙混过去,想了想,并没有这么做。他说:“因为我在网上看见了那些营销号的爆料,知道你的男朋友是谁。”
翩翩的眼神暗淡下去,可很快又恢复如常,她刚要开口。
只听何煦又说:“不过,他们说的那些故事半真半假,我早都习惯了!”
“哦?是吗?”翩翩知道他话里有话。
何煦又说:“所以对于你的这个故事,我根本不信他们说的那些话,但是有一件事,我确信他们说得没错!”
“你说说,什么事?”
何煦启动了车子,笑答:“你的男朋友现在已经是前男友了,这个总没说错吧!”
翩翩开怀:“对!你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