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带来的结果就是，本就不专心的布鲁斯，在雷霄古眼中变得更加不专心了。

雷霄古简直要被布鲁斯气笑了，他真的很久没有遇到过这种主动上门求学，自己也难得愿意亲自教，结果对方却学成这样的情况了。

这就好比是有人花巨资找来了最好的老师，但是却在老师讲课的时候睡觉一样，这简直就是一种对珍贵资源的浪费。

要是让那些上门求学但是被拒绝的人知道，绝对会套布鲁斯麻袋的。

“我真不明白，你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从布鲁斯离开哥谭起，雷霄古就一直关注着他。事实上，就算是布鲁斯不主动来刺客联盟，雷霄古也会想办法让他来到这里的。

在雷霄古看来，布鲁斯真的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人。事实证明，雷霄古没有看错，但是布鲁斯的心性现在真的是完全配不上他的天赋，“你清楚自己在为什么而努力吗？”

布鲁斯能从雷霄古的话语中听出嘲讽，他带着几分恼怒的回应说：“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那你在做什么？”

“我在变强。”布鲁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你是真心想要变强的吗？”雷霄古的眼中带着不可置否，“可在我看来，你像是在应付什么差事一样。”

不得不说，还真被雷霄古说中了一部分，布鲁斯想要变强的原因之一，可不就是为了应付打工还债的差事吗？

当然了，还有很大一部分愿意是想要保护自己的父母。

虽然说他现在还打不过雷霄古，但是布鲁斯觉得以他现在的水平，对付罗马人、保护自己的父母绝对是足够的了。

所以自然而然的，他也就丧失了进取心。

事实上，如果不是系统非要坚定的说，想要成为蝙蝠侠就不能避过刺客联盟，他现在早就回哥谭了。

况且——

“就算我能够打败你，又能代表什么呢？”

布鲁斯颇有些烦躁的说：“难道我不打败你，我就变成弱者了吗？”

这个世界上战胜不了雷霄古的人多了去了，而且不要忘记，他们两个可不是同龄人。有的时候天才最不想要遇到的，是一个和你同样天才但是比你大一些的人。在天赋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时间是最难战胜的东西。

雷霄古比起布鲁斯，大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布鲁斯现在已经可以战胜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了，就算是暂时战胜不了雷霄古，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他只是要成为蝙蝠侠而已，又不是要去挑战四方，当什么“天下第一”。

“如果你一直以来都是抱着这种心态在战斗，那么你不仅现在战胜不了我，未来你会输给更多的人。”雷霄古从来算不上是什么良师益友，但是面对布鲁斯，他难得的苦口婆心了一回。

可惜，对方一点都不领情。

“我不觉得我的心态有什么问题。”事实上，绝大多数宇宙生命的心态都是这样的。他们生来就有着强大的力量和悠久的生命，不像人类。人类的生命短暂且坎坷，这也许在某种程度上造就了人类的坚韧与顽强。

可百年之后，像艾克特这样的不那么坚韧、顽强的宇宙生命依旧活着，而那些坚韧、顽强的人类却早已化为一捧黄土。

坚韧、顽强但活过了好几个百年的雷霄古：……

好心被布鲁斯当成驴肝肺的雷霄古，不紧不慢的说出了一个自己刚刚收到的消息：“就在不久之前，韦恩夫妇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抢劫。”

这个世界上也许有着无数的韦恩夫妇，可是会被雷霄古当着布鲁斯的面说出来的韦恩夫妇，有且只会有一对。

布鲁斯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布鲁斯，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没有听错。”雷霄古足够了解人心，尽管他早就已经不再相信爱这种东西了。但是他清楚，能够让一个富家小少爷愿意出来吃苦的原因中，肯定有爱存在。

而想一下布鲁斯离开哥谭的时间，那是罗马人公然闯入韦恩庄园后没多久。

雷霄古只说韦恩夫妇遭遇了抢劫，却没有说那场抢劫的结果是什么，这简直让布鲁斯坐立难安。他恨不得立刻就回到哥谭去，什么“刺客联盟通关游戏”，他不玩了！

但是有的游戏你可以选择进入，却无法轻易退出。

布鲁斯想尽了办法，都无法得知那场抢劫的结果到底是什么。而雷霄古提出的要求也很简单，只要布鲁斯能够战胜他，他马上就可以离开刺客联盟。

有那么一瞬间，布鲁斯都觉得雷霄古说的韦恩夫妇遭遇抢劫，是不是对方编出来的，为的就是激将。

可是雷霄古到底图什么呢，布鲁斯战胜了他，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如果不是清楚不可能，布鲁斯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世界意识安排的来督促他的人。

其实按照刺客联盟对哥谭的清除计划，布鲁斯变强大对雷霄古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就如同一个执念一般，雷霄古想要看看，布鲁斯到底能够走到哪一步。

而且他有种奇怪的预感，未来，布鲁斯会改变这个世界的。

这种感觉突兀且没有任何逻辑，这个连自己都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