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死路一条，与苗寨同死也好过苟且偷生。”

话语未了，她却看着宋曜灵说出了最后的那四个字，像是在暗示她一般，宋曜灵在屋顶上本就像下去，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的不爽，什么叫苟且偷生，这叫运筹帷幄，莽撞下去只会沦为排排站的少女一枚。

小女孩声音冷冷的，倒是有点像谢槐荫，都有一种小孩装大人，故作成熟的感觉，她冲着少女做了个鬼脸，看到她脸上闪出错愕。

不过这样龟裂的表情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周遭密密麻麻的蛇虫奔涌而出，乍一看像是晚潮的水浪一般，黑衣人早就准备好火把，近乎不会被伤到，只是能拖缓一些他们的动作，但胜在山中虫蛇很多，就是这样自杀式的召唤也能持续好一会。

最先拍地的小孩很快便七窍流血，可怖异常，靠得最近的姐妹半跪着将她抱在怀中，她的血止住，但是抱着她的少女便面色瞬间苍白，宋曜灵看着她们一个搀扶着一个，颇有些添续火柴只维一时之暖的意思。

“唉。”宋曜灵叹口气，抬脚跳了下去，她并未隐藏自己的踪迹，所以落地的声音吸引了大半部分人的视线。

只有些被蛇虫裹在地上的人没注意他，因为一但倒在地上，便会被虫蛇在身体中注入毒素，对于修士而言一种毒或许可以暂时压制，但是若是许多种近乎绝量的毒素一同腐蚀神经，那边很难再站起身来了。

那个绷着脸的小女孩早就趁着乱跑到了装着宝剑的地方，她用钥匙打开插向地心的密孔，和从其所见并无二致的宝剑现与人前，为首的黑衣人眼神发亮。

他们这群人行动有规矩，像是配合其为默契的士兵一般，过了这么眨眼的功夫早就围在一处，虽有些慌乱，但密密麻麻主动向他们攻击的虫蛇并不能造成太大的威胁，只是控蛊御蛇的少女们那边似乎出现了问题，虫蛇竟然不受控制了一般，开始发疯乱咬！

绷着脸的少女急得满头大汗，黑衣人就要过来了，她却无论如何都拔不出那把剑，剑柄之上的银花割破了她的手，大片的鲜血成股流下，染红了剑柄之外的地面，她却浑然不觉疼痛般，嘴唇发白。

宋曜灵比黑衣人更快些，她随手挑选了一个身量比较大的蛇，拽着它的尾巴甩了出去，落脚点刚好是黑衣人领头被围住的安全区，那毒蛇灵敏异常，就再宋曜灵提着它尾巴时借着力转头回来想咬她一口。

但可惜速度不够，它的毒液被甩着洒出，只是微微沾到宋曜灵的影子里，不过这身上带着红环的蛇速度虽不及宋曜灵，但是因为被激怒的缘故，落地的一瞬间，尾巴一弹，竟然到了领头的脖颈处。

既然接触便没了分开的可能，领头反应极快，两个手都去抓它身子，却不曾想红环蛇张开尖嘴，将闪着白光的毒牙直直地刺了进去，神色阴冷，露着隐约地黑色，身子紧缠在脖颈之上，手下想救也没了办法，领头在地上一抽一抽地便没了动静。

另一头，宋曜灵半蹲下身，并没将绷着脸地小女孩赶走，而是问：“你叫什么？”

女孩没理她，宋曜灵轻笑一声，将手附于她的小手之上，就这这个姿势轻松地将剑拔了出来，宋曜灵不意外，但小女孩却神色复杂，她把手抽了出来，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你能拿剑，你就去救所有人。”

宋曜灵没回头也知道身后黑衣人没了领头多有溃散之意，她直起身子，看着女孩，饶有兴致道：“哦？为什么？”

女孩眼神闪过一丝痛苦，踌躇片刻还是说道：“你想要自由，但是只有你才是被选中的圣女，你有能力就应当尽责。”

“道德绑架我。”宋曜灵敲了敲她的头，却没有不快之意，她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小姑娘，道：“不过，我还真是来干这事的。”

她掂量了一下手中剑，略有些沉重，体表青铜之迹尽显剑的古老，神秘的花纹颇有苗寨特色，这就是苗寨所生的剑，有灵。

没管少女神色作何，她拿着这把新出土的剑将黑衣人打的四散而死，却独独没见过那个有熟悉之感的男人，她将这群人面巾挑来看了几个，又扒拉他们摔在地上的武器，也只有最开始见到的两人拿着奇怪的好刀。

即使只看过一眼，宋曜灵也能断定它是一把不可多得好刀，是一定要传给下一代的那种。

宋曜灵虽有些惦记，但毕竟已经知道了这群是皇室遗孤，更何况这只是幻境，等日后多加注意，便能解开今日之惑，过多纠结并无助益当前之事，她回头看着抱在一团取暖的少女们，只有绷着脸的小女孩孤零零地站在一侧，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就很有个性。

不过宋曜灵现在只想问问雯儿这结局如何，她可是用她的身体做的，眼前景如碎镜一般裂开，宋曜灵看着小女孩看着她，眼神中莫名露出一缕释然，并无之前的不喜了。

雯儿和北辰出现在眼前，只是情景怪异，雯儿抱着肩膀自语，又猛地抓狂尖叫，像是世界观崩塌一般的失神痛苦，北辰冷眼旁观，见着宋曜灵才露出笑意，一时间如冰雪破碎般温柔，宋曜灵轻咳一声，有些不知所措，强装镇定道：“怎么了这是？”

北辰声音淡淡，眼睛却紧盯着她，步步不让，道：“没什么，不过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