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随了女娲，我的另一个母亲。”

宋曜灵眨了眨眼睛，感觉水意褪去，道：“神兽所起纷争，为了选出主人而关闭此门。”她看着面前的女人，是一直以来的假想敌，是她的母亲，“我会关闭这门，吞噬邪神的力量，杀死女娲。”

她没说你，说的是邪神，没说母亲，说的是女娲，无名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她温声道：“理应如此。”宋曜灵想抛弃她们的亲缘关系，起码先从称呼上避免亲近，她要坚守曾经的决定。

“这就是你要做的，女娲化作宋鸿云而诞下你的肉身，因而你得以见天地灵气，又因为我的缘故能见天下恶灵，一山不容二虎，神也只能有一个。”

无名一抬指，周围的花逐渐化作泡沫，像是换影一般消散于眼前，宋曜灵看着她手指的方向，道：“怨气……”

是的，周围变得血腥黑暗，地上蔓延着绸血一般的怨气，接触身上只能感到冰凉刺骨，无名眼睛变为纯黑，道：“我将怨气收于门中，天道这些年一直在想法子解决这件事，所以天生神兽，它说四个神兽的主人才能将门关闭。”

“对。”

“但是青龙早已认主，你不会杀她。”

“我会，别以为你很了解我。”宋曜灵低头看着自己手腕，冷漠道。

无名笑了笑，“你不会。”她伸手一挥，一股完全和她不符合，明明应该相排斥的青绿色灵气从指间溢出，在她眼前组成了凤凰单日给她看的那样的画卷，但却不完全相同。

“怨气从不会断绝，无论有没有邪神，只要有人，就会存在。”她想了想，严谨道：“除了神族，其实都会有怨气。”

宋曜灵看着地图，琴剑山庄那处被黑气侵染的愈发严重，无名察觉到她的担心，解释道：“这上面的黑气，便是流窜溢出的怨念，而非他们所猜测的那般，邪神用于控制人族的怨气。”

“哦。”宋曜灵半信半疑，她道：“怨念无法根除，那岂不是无法杀死你？”

无名道：“所以我和女娲将系统和北辰送到你身边了呀。”

“北辰？”

“嗯，建模将怨灵引入，而后杀死，可除，怨气吸收于心魔，因为女娲之纯粹的生灵之力转化为你本身的力量，又因凤凰淬体后，你的身体不再受至阴之体的钳制。”无名摸着下巴，道：“那孩子叫什么？”

“谢槐荫？”宋曜灵猜她说的是谢槐荫，毕竟她签订青龙，看样子是无名的手笔。

“对的！”她指着伏蛟山那处，道：“她误入了门中，我看她受的伤很重，又满心都是你，所以便将告诉她签订青龙便能得到很强的力量。”

“你真是能看清别人的欲望……”宋曜灵见她看着自己，忙道：“别看我的！”

“好好好，总之，其实关掉门用的只是四个神兽的象征之物，不过这东西对于人类来说很是宝贝，非其主也不会拿出来。”她道：“所以说是四兽之主也没错，最主要的是，你肯定有能力做到的。”

“将这上面的怨气都除去，才能关门吗？”宋曜灵看着她，眼神复杂，“你不怕死。”

无名一愣，随即笑得开心，她挥散阴冷的四周，又变成了如梦似幻的花海，“神哪有生死，神无处不在，万物生灵是神，你手指间跳跃的灵气是神，”像是应景似的，她指尖跳跃着青绿色的灵气，与宋曜灵的灵气如出一辙，又似乎更为纯净冰冷。

“这是神，我是神，曜灵，你的名字是我们一起取的，那是我们唯一一次对话，你是神，你以后会是天地间唯一的神。”她神色温柔，语气像是再描绘一个极度完美的童话故事，宋曜灵微微呆愣。

直到她被无名从背后抱住，才猛地回神，她说：“吸收我们的力量吧，你的存在并非是为了博弈，你是带给我们新生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