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债(2 / 3)

在镇上认识了不少人。其实,我爹做得也不太好,自家族人要以信任为主,但是……”

庄绍宗苦笑了一下,摊手道:“小叔的表现不那么让人信服。或许这只是一桩误会呢,若找了岳父,爹的面子挂不住。”

阿宝闻言,点头道:“行吧,咱们是一家人,日后相处时间长了,就知道了。”

庄绍宗点头,阿宝凑上来问:“你年底去城里,我能不能和你一块儿去?”

庄绍宗听了,想了半响,道:“我与母亲说一声,你到了城里多带些人。”

阿宝高兴道:“我好久未出去买东西了,不知道现在县城流行什么样的衣裳首饰?”

说完,阿宝看了庄绍宗一眼,笑着道:“要是遇到合适的,我也与你添置一两套。”

庄绍宗推辞道:“我衣服多着呢,不用。”

“你不用管,你穿着好看,我瞧着开心。”阿宝大手一挥道,庄绍宗无奈地笑笑。

沈天明过了两日传来消息说,并无庄成欠赌坊赌债的消息。庄进听完,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错怪了庄成。

不过庄进和族长也没让庄成离开,眼瞧着就快到年底了,就让庄成留在家中以尽孝道。

庄成倒是想走,只不过村里的人都得了族长的意思,盯着严密。族长可不是他娘,任他哭一哭闹一闹就妥协了,他严厉地很呢,

反正任凭庄成如何焦急,他都没有走成,直到真有赌坊的人过来追债。

本来对庄成大为改观的庄进气得直哆嗦,叫来族老,一起来到七婶家,问讯事情的真伪。

他来到七婶家时,一眼看见庄成被几个人面相凶悍的人反剪双手,一人对着满脸泣泪的七婶,得意洋洋地在说些什么。

“老婆子,你要是没钱,就卖房卖地。你嘴上说着没钱,可你这穿的棉袄却不是没钱的人家穿得起的。”

走进了,这样的话语断断续续地传入庄进几人的耳朵。

“住手,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庄进气得喝止道。

那人看到庄进身后带着健壮的仆人,微微让了一步,拱手道:“老先生,你一看就是体面的人,如今这庄成欠着赌坊的债,白纸黑字,可抵赖不得。”

庄进眉头微皱,呵斥道:“朝廷禁止赌博,你们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开赌坊?”

那人丝毫不在意,拱手道:“这可是上头的意思,八十两银子说多不多,诸位若是有心,凑一凑也使得,免得我们兄弟来回跑,到时可不止是八十两了。”

庄进如电的目光扫向庄成,又看向为首那人,道:“放开他,有什么话屋里说。”

那人也是爽快,一挥手让人放了庄成,迈着四方步进了小草屋。

草屋一下子挤得满满当当,无处立足,其他人围在外面看热闹。

族长黑着脸,坐在庄进的上首,庄成在屋内站着。

“敢问贵姓?”庄进客气问道。

那人拱手道:“免贵姓潘,外头都叫我一声潘三年,你老叫我潘三就行。”

庄进又问:“贵东家是哪户人家?”

潘三爷笑起来,道:“东家是天潢贵胄,今上的长辈。如今圣上敬重长辈,便是阁老在东家面前也要毕恭毕敬。”

听到这里,庄进心中一沉,若是乡族豪右,他还能以势压一压,但若是洛阳城中的那位,恐怕偌大的天下没有人敢惹他。

“借据何在,还请一观。”

庄进从潘三爷手里拿到借据,看了一眼,上面确实写着庄成的名字以及按的红指印。

庄进走到庄成面前,抖了一下借据,问:“这是你签的?你给我说实话。”

庄成低下头默认了。庄进脸上涌起薄怒,,道:“什么时候开始赌的?”

庄成低声说了,但庄进没有听到,又道:“大声点!”

“两年前。”庄成大了一点声音,仅仅身边的人可闻。

“两年前?”庄进陡然大声,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庄成又垂下头,沉默不语。庄进此时只想将借据拍到他的脸上,族中多次申饬族人禁止赌博,没想到还是有人以身犯险。

潘三爷道:“事情已经明了,诸位看看是怎么章程?本来这钱要涨到一百两,但是我看到他姓庄的份上,就只收本钱。”

族长仍然一言不发,庄进又道:“你也瞧见了庄成家是什么情况,只有一个母亲,便是榨干二人也凑不出几两银子。”

潘三爷笑起来道:“你是读书人,不讲诳语,他当初进赌场时就说过家里有十来亩地,我们也核验过了,若是无钱,拿那些地来抵也是一样的。”

庄进叹息道:“潘相公,这地是庄稼人的命根子,何必对他们孤儿寡母苦苦相逼?”

潘三爷听到庄进的称呼,脸上露出笑容,道:“我这已是法外开恩,要不然惊动了东家,只怕就不是一百两银子的事情。”

庄进见事无可为,便道:“潘相公,多少容许几天凑银子。”

“行吧,看在庄老爷的份上就给庄成三天的时间,凑足了银子送到镇上关帝庙西面原先卖绸缎的那家铺子。”

潘三爷说罢,拿走庄进手上的借据,与众人告辞。他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