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家里暖气开得很足,所以用不着穿很厚的棉睡衣。
宵野给季南星准备的是薄薄的珊瑚绒,暖和又不厚重。
看他换了睡衣上了床,宵野这才把作业打开,季南星睡午觉他写作业,等季南星睡醒了他作业也就写完了,刚刚好。
外面的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下来,噼里啪啦地落雪籽,他们这个地带有那么点南不南北不北的,没有鹅毛大雪,但冬天也是会下雪,今年冬天来得早,估计要冷很久了。
宵野穿着舒服的居家服坐在桌前,抬头就是窗外的风雨,侧头就是床上的安眠,摆放在床头的水果还泛着香气,一切都安逸得刚刚好。
看着窗户外的天色,毛禄妈削着苹果皱眉,天气不好出行就麻烦,毛禄的爸是货车司机,这种湿淋淋的天气
开车是最危险的。
接过削好的苹果(),毛禄看着妈妈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刚刚我同学喊你出去干什么了?
他其实是想问同学是不是给他家钱了⒏(),虽然有那么点自尊心地觉得不好意思,但如果真的给了他也不能全然当不知道的,感谢总归是要有的。
毛禄妈则是几番犹豫后看向儿子:“你有没有吃过别人给的东西?就是有没有人长期地给你吃过一些东西,饮料或者糖或者任何食物之类的?”
毛禄皱眉啊了一声:“没有啊,怎么了?”
这跟他问的问题八竿子打不着啊。
毛禄妈刚想说什么,毛禄的爸爸就带着一身湿寒的走了进来,解开的防风的大衣,将衣服里两个贴身放的红薯递给了母子俩:“路过的时候闻着很香甜就给你们买了,趁热吃。”
毛禄妈拿了一条毛巾给他擦:“今天怎么这么早?”
毛禄爸:“天气不好就提前下班了。”
只要不是很急的单子,一般雨雪天能不出车就不出车,他们是运输货物的,运输的基本都是一些大件,安全还是要放在第一位。
毛禄撕开红薯皮,咬了一口往外呼了呼热气,又看向他妈:“妈,你刚刚问我那问题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父子俩,毛禄妈将早上那个小男生说的事给说了出来。
毛禄爸皱眉道:“什么意思?符?”
说着还上前闻了闻儿子,但只闻到了他二天没洗的油头,和身上消毒水的味。
毛禄妈总有一股说不上来的不安:“我也不知道,那孩子说得很认真。”
毛禄爸看向儿子:“那个同学家里是干什么的?”
如果是什么道观或者专门搞丧仪的话,说不定真的能看出些什么。
毛禄:“我不知道他家是干什么的,但他家很有钱,特别有钱,就那种随时随地能召唤出律师团的有钱,他人还聪明,年级第一。”
毛禄旁边床的大哥听到他们的话,忍不住插了句嘴:“你们报告不是今天出了吗,等着看结果呗,不过你们要小心哦,也有可能是贼喊捉贼,有些孩子啊就是太聪明了。”聪明到心理扭曲报社了。
毛禄直接否定:“那应该不至于,我跟那个同学甚至都没怎么见过。”
所以他更倾向是季南星真的闻到了他身上的什么符味,虽然他自己刚刚也闻了一下,什么都没有。
不一会儿毛禄的主治医师就来了,并且表情有些凝重,检验结果就是慢性汞中毒,甚至还让毛禄的父母也做个检查。
一般慢性导致的原因大部分是环境所致,但毛禄只是个高中生,职业倾向导致的可能性为零,那就是日常生活接触到的物品可能性比较大,这样的话他父母估计也会有影响。
一听到慢性汞中毒,毛禄的父母脸色都变了一下,病房里另外两张病床的老大哥轻嘶了一声,这还真被那个小同学说中了?
毛禄的妈妈看向老公,声音有些发颤道:“那那要报
() 警吗?()”
那个同学说如果是汞中毒,建议他们报警。
毛禄的爸爸跟医院约了检查的时间:等检查结果,结果出来了再报警。?()”
毛禄有宵野的微信,他想通过宵野联系上季南星,想要仔细问问。
宵野接到毛禄微信的时候季南星还在睡觉,他自己到门外去接的:“是结果出来了吗?”
毛禄将微信外放:“嗯,医生说是汞中毒,我想问问季南星,他怎么会知道的,你能把季南星的微信推给我吗,我就问问。”
宵野:“他知道的刚刚就都跟你妈妈说了,我只能说季南星他有个师父,算是懂点那方面的东西,但季南星还小,他懂得也不多,只是闻到了符的味道,又看你好像不是个短命的,就提醒了一下,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找季南星问问题,而是自查你自己的问题,他还没到能掐会算那么牛的程度,再多也不知道了,如果你是被人投毒,我建议你们赶紧报警。”
挂了微信,毛禄看向自家爸妈。
毛禄的爸爸脸色沉得可怕,任谁知道自己儿子甚至有可能是全家被投毒,脸色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毛禄妈妈更是慌了神,看着儿子重病的脸色实在是绷不住地哭了出来,到底是谁,是谁要害他们啊!
隔壁床的热心大哥给他们出主意:“你们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