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费还够不够,直到张奥开口:“妈,我杀人了。”
岳靖沉着脸回到家,看到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的儿子,放下包坐了过去:“你刚刚在电话里是什么意思?”
张奥看向妈妈,再次开口:“我杀人了。”
说着把手机论坛页面递给了她:“尸体被人发现了,还有人说有目击者,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岳靖快速将论坛里的事翻阅了一遍道:“为什么要杀他?”
张奥神色不安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天我看他坐在他妈妈的摊子前,我就喊了他一声,他眼睛看不见,我想逗他玩一玩,但他不听话,他非要去找他妈,我用力拉了他一下,他就哭了,很吵,他哭的很吵,我不想他哭,我想让他闭嘴,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他闭嘴,我不想听到他的哭
声!”
张奥神经质地重复着那天的事,脸色苍白又慌乱,他抓着他妈的手急切道:“妈,我是不是要给他偿命?我是不是会判死刑,我是不是要去坐牢了?”
岳靖用力按住儿子的肩膀:“你先冷静,如果今天没有人来,明天你就照常去上课。”
张奥看着岳靖,神色满是不安,岳靖给他顺了顺头发:“说是有目击者目击到了现场,如果真看到凶手是你,尸体打捞上来那一刻警察就已经来了,那天天黑,除非离你特别近,否则是不可能看到你的脸,所以他们很有可能根本没看到凶手,那天你穿的鞋子是哪双?”
张奥指了指鞋柜鞋底还有泥没洗的那双,岳靖走过去拿起袋子将那双鞋装了进去:“把校服脱了我给你洗一遍,记住,你什么都没有做,你没有杀人,如果有人看到你那天带小男孩走了,你就承认,说是看他长得可爱又看他一个人,所以陪着玩了一会儿,仅此而已,如果没人看到,你就不要提这件事。”
岳靖把他的衣服裤子仔细检查了一遍,那个人工湖她去过,知道附近有种一些水草,确定他的袖口裤脚没有沾染上任何绿草的痕迹后把衣服全都丢进洗衣机,又倒了一堆消毒液。
看他的手上有自己搓出的皮下出血,又给上了药,然后带着那双鞋出门了。
开车绕了许久的路,将鞋子从袋子里拿出来直接丢进了一个大垃圾箱,这才重新回到家里。
为了以防万一,岳靖将家里的鞋柜整个重新清理了一遍,所有沾染到尘土的地方都清扫干净了,又进到房间看了眼儿子。
见儿子已经镇定下来开始写作了,这才坐到床边摸了摸他的头发:“没事的,别害怕,这件事会过去的,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等考完我就送你出国,再也不回来了好不好。”
张奥看着他妈妈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好。”
临近半夜,鹏程效率极高地给季南星打了个电话:“聋哑学校那边查清楚了,带走孩子的是孩子外婆,所以那边做了登记这才没报失踪,我们已经找到孩子外婆询问,他们周一的时候带走的孩子,但从小孙乐乐就跟外婆家不亲,这次他外婆把他带走是想要带他回老家,他妈妈虽然是哑巴,但能听能看,人也还算年轻,如果不是孩子拖累,再找一个完全没问题,孙乐乐知道这事不愿意,死活闹着要去找他妈妈,他外婆想着也不急这一时,就把他送到他妈那边去了。”
季南星:“可他妈妈并没有见到儿子。”
鹏程:“他外婆说当时他妈妈没在摊子那儿,因为之前让女儿再婚的事情闹得有些僵,他外婆把人送到了就直接走了,可能就是这中间出了事。”
宵野在一旁听着忍不住道:“那这也太巧了吧。”
偏就中间这一个错过,就让小孩死了几天都没人知道。
季南星:“他妈妈现在知道孩子的事情绪怎么样?”
鹏程想到那个连哭都哭不出正常声音的女人沉默了一会儿,道:“很崩溃。”
季南星:
“明天我会在课间操的时候查看一下全校师生的情况,你们这边也注意一下看有没有谁请假没来。”
鹏程一口应下:“没问题,你这边需要怎么配合尽管跟我说。”
季南星嗯了一声,确定没什么需要交代的就挂了电话。
谢盼儿蹭了过来:“你们学校出命案了啊?天师不是可以根据鬼气什么因果线之类的找凶手吗?”
季南星:“哪有那么容易,真要那么容易那这世上就没有冤假错案了,孙乐乐年纪小,眼睛也是瞎的,他自己看不到凶手,他最大的执念就是回到妈妈身边,身上连怨气都没多少,除非我对着学校的人一个个开灵眼面相。”
但这消耗太大了,也过于逆天,观人面相办法有许多种,一种是凭借经验,是为浅观,这种不沾染因果,哪怕是普通人,积攒经验也能通过一些人的面部特征来判断这人大概的脾性,是否适合交往。
另一种就是深入观测,这种就有点讲究命理因果了,因果沾染多了,那对自身的影响极大,所以寻找凶手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身体不好是季南星百试百灵的借口,一说头晕老师就不敢让他下去做操了。
所有人集中在操场的时候,季南星上到天台。
一般情况下学校天台是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