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丝毫不考虑后果,常常把炆池气个半死。
有时候是因为他们自己的私事,比如最近的一件事情,是关于孩子的事情。
炆池想要个二胎。
第一胎是个女孩,按照云镜的意思,老大云嘉性子好长得好诗书好又听话,一看就是有治国之才的人,既然大楚后继有人,那就一个独生女也没关系,如果以后心情好,不小心怀上了第二个那就要了,没怀上也没关系。
可炆池作为繁衍子嗣的后君,又不允许云镜纳二色,天下给予的压力终归要大一点,他就撺掇着云镜不要用套,再怀一个。
“不行。”云镜抱着他,不同意。
“为什么?这样你也更舒服啊……我还能再怀一个孩子……”炆池靠在云镜的肩头,有些略微的辩驳之气。
“不行,你怀了我一年多都不敢碰你,养身子要养太久了。”云镜皱着眉头,想要躲开这个催生话语。
“怀着的时候可以啊,月子后也可以,我都同意了,没必要那么小心翼翼地……我就想给你再生一个。”炆池眨巴着眼睛看向云镜,似乎是祈求,“求你了。”
云镜不明白,为什么炆池那么执着于生孩子?她确实在这些温柔贤惠的事情上没一点经验,也不太能理解炆池对孩子的独特爱好,但不妨碍她觉得孩子多了烦。
她比较喜欢孩子不用生,直接送到她的手里面。
“你为啥非要生呢?”
“你为什么就不答应生呢?”炆池声音糯糯的,惹人怜惜。
这倒是有原因的,炆池生云嘉的时候,年岁并不大,才二十二岁,是个体格强健容易恢复的好年纪,孩子在肚子里很健□□产也十分的顺畅,父子皆平安。
按理说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可这次生产,却给云镜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那时候的云镜,以为生产时会如同炆池怀孕一样,瘦弱的身子顶着大大的孕肚,笑得春风化雨,充满父爱气息,看着别添一些韵味。
谁知在产房外,听着产房里撕心裂肺的惨叫,她痛得心都要裂开了,那是她护在心尖尖上的炆池,他就算烫着了手指头她都要心疼很久,更何况生产这样的苦。
孩子生完后,产房端出一盆盆血水,她孩子都没来得及看,直接进了产房,却被产婆拦在帷幔外,待收拾干净了才能进去。
帷幔拉开,她走到了炆池的身边,抱着孩子递给炆池看,彼时炆池浑身是汗,浑身虚弱无力,嘴唇惨白,笑了笑:“是个女孩,真漂亮。”
“和你一样漂亮,”云镜轻声说道,一面上怜惜的摸着他的头,温柔说:“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为陛下生儿育女,是炆池的福分。”
他说着这话,想要去抱孩子,谁知浑身没有力气,云镜便把孩子放在他的头边,婴儿身子小,才小臂大,炆池浑身是汗,虚弱无比地吻了吻孩子。
产后的调养也很顺畅,月子坐的很好,没留下什么毛病,连身材都恢复如初,按理说行事什么也可以如同少年那般放肆一些,一折腾就是一整夜。
但云镜一想到那血水,就心疼得不行,主动戒了许久。
云镜啧了一声,搂着炆池说道:“我不想你生,主要是担心你,原还想着以后继位一事,要辛苦你了,谁知你第一胎就是女儿,这不正顺了我意?咱俩多折腾折腾,把身子养好才是真的。”
炆池在云镜怀里面蹭了蹭,有些赌气:“啊……可是我还想要一个,还想要好几个,我想看到我们的孩子高高兴兴地一起相处,唤你娘唤我爹,太医说了,我的体质生孩子不伤身的。”
云镜不同意,说道:“不行。”
“要不我陪你多做几次?你要怎么玩都成,你玩舒心了我们再怀上?怎么样?”炆池继续央求云镜。
“这不是玩不玩的问题。”
“求你了……”
“好好好好好,怀怀怀。”云镜拿炆池没办法,尤其是对于炆池的撒娇没有抵抗力,炆池长得又白净又勾人,云镜每次一看见,心就软了一个度。
某一天夜晚,俩个人商量好了今晚留个孩子,谁知道折腾了大半夜,眼看着要成了,炆池强忍着呼吸求着云镜:
“留在里面!留在里面!”
云镜给退了出去。
炆池:……
云镜:心虚……
明明怀孕的人应该是炆池,谁知道得了孕前焦虑症的人成了云镜。
明明都说好了要放里面了,炆池才强撑着身子忍辱负重地陪云镜高兴到了大半夜,谁知道临到末尾,她居然言而无信。
炆池正撑着身子,一想到这儿,立马松软了身子,钻到被窝里面,气哄哄的捂起了头:
“啊……不好意思,炆池,我……有点……”云镜去掀开炆池的被子,谁知道炆池又伸着雪白的手臂,把被子攥回去。
“对不起……我……”云镜尴尬。
“我没生气。”炆池气哄哄的,闭着眼睛闷头就睡。
“那你把头伸出来,你别气了,我不是故意的,生闷气不好。”云镜靠炆池更近一点,重生后抱住他,炆池却扭着身子躲开,一个人生闷气。
炆池装作没听见,紧紧地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