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时时刻刻刺痛自己,寻尽一切机会,杀了他。
男子忙用说不得的手放在唇上示意:“嘘,你师父听见会生气。”
闻玳玳看男子高度紧张的模样,有些明白男子莫名其妙帮她洗碗的目的。难不成,自上辈子,这辈子,出现第一个长了玄铁胆的爱慕者?
不行,绝对不能让尉迟千澈有帮手!
从不顺眼变成十分碍眼,驱赶道:“师父已经睡下,这些碗我应付的来,谢过苏叔了。”
酥软带着奶昔昔的声音,格外令人疼惜,被叫苏叔的男子不请自入,撸起袖子就搬了个木凳坐在闻玳玳对面:“正好路过,看你可怜,过来帮个忙。”
闻玳玳:“.…...。”
没记着之前有这一出啊?
索性,盲目也有盲目的好处,闻玳玳故意放满了洗碗的速度,把碗山悄无声息往这位上杆子干活的傻叔叔面前堆。
两个人干活,比预想的要快。
更何况眼前是个成年男子,动作麻利,做事沉稳,摆放有条理。很快,后半夜,以惊人的速度全部收拾完毕。
苏叔洗了把脸头也没回的正预走,想起什么,有点局促的嘱咐闻玳玳:“等天亮,麻烦闻丫头跟你师父说一声,我来过。”
闻玳玳打了个看在你做了件人事的哈欠:“明白,我会好好跟师父美言几句苏叔。”
目送心满意足离开的苏叔,新的念头重新活络上她脑海,如果让情窦未开的尉迟千澈初尝男女间情爱,会不会对她管束更容易懈怠些?
万一苏叔被尉迟千澈同化变//态了,一起无死角的折磨她怎么办?掂量利弊,她需谨慎。
冥思苦想的有点久,差点忘记在屋中生死徘徊的尉迟千澈。
悄悄进屋,闻玳玳走到尉迟千澈床前,见他眉目紧锁,神情痛苦,明艳倾城的妖精脸布满红疹。
高烧不退,唇瓣干裂,人进来都没什么反应,俨然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渐渐的,完全控制不住的喜色,涌上闻玳玳的脸。
虽然知道在尉迟千澈病危的情形下,她太过喜形于色,很是危险。
但忍不住,根本忍不住怎么办。
翘着嘴角,硬憋着跟漏气一样,愉悦的浑身发抖。
听似关怀的语气试探:“师父?”
没有动静。
憋了几次笑,漏气的声音更明显了。
“师父?”
“师父?”
“师父?”
“师父?”
“师父?”
声声婉转,调调起伏。
“……嗯。”
闻玳玳:“……?”
竟有回应?
虽有准备他不会那么容易死,不过巨大的落差还是让她有些无法接受,带着刚刚大起大落的情绪,冷静找了个理由。
“师父……要不要喝点水?”
一双深情目极慢睁了又闭,最后虚弱的展开细细的缝,口齿不算含糊微弱,有点半死不活的味道,但闻玳玳还是听十分清晰:“为师还没死,哭什么丧。”
闻玳玳:“.…..?”骤然明白过来
师父,你恐怕不知这世上还有一种解释,叫憋笑。
罢了。
她去给尉迟千差倒了杯温水。
虚弱之际,尉迟千澈已经没有抬手的力气。
伺候习惯尉迟千澈的闻玳玳,无比自然的让他就着自己手,慢慢喝了下去。
见尉迟千澈似是打算接着睡过去,已经被碗累傻的闻玳玳,禁锢在六岁的孩童躯壳里,眼下实在没什么多余精力再琢么弄死仇人的法子。
谁知,睡裙刚换,小屁股的床边没来得及挨着。
“呆呆,给为师煎碗药去。”
这话说得太冷血自然,自然的让闻玳玳一愣。
她记得上一世刚拜尉迟千澈为师时,至少有半年多的时间,他都不习惯的在我跟为师自称之间,来回调正更改。
此刻…….。
算了,匪夷所思总是提前的事,还少吗?
没继续深究。
方才,就算有人帮了忙,闻玳玳仍感觉四肢要累的散架,更别提在药炉跟前盯着看一个多时辰的火。若是把药熬好,恐要天亮了吧!
窝了整夜的心火刚要冒星子,又被她及时截住,当前完全可以应下,然后睡在厨房,滋时,他若难受的受不了,正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死不了,至少能重创身体,滋时留下些病根,柔弱不能自理……。
即便他侥幸撑到明天天亮,问起药怎么没送来,她完全可以用刷碗累睡的借口,大不了一顿惩戒。
他有什么手段,是她没见过的。
自认为无懈可击的主意打定,利利落落连句抱怨都没有,重新将自己收拾妥帖,临走前还小大人般假惺惺的把尉迟千澈被褥掖好,用袖口轻拭了把他额间的汗,伺候周全,才轻轻退了出去。
打着哈欠的闻玳玳,刚打算在厨房找个舒服的姿势眯一会儿。
跟鬼影般的人,猛不丁,吓清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