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寿宴后,尉迟千澈好像就没有再进过食。
若自己不问问,任他饿下去,父亲那边无法交代。
撇撇嘴,吃完碟子里最后一口八宝糕,走到尉迟千澈床边,象征性的问:“师父,想吃些东西吗?”
“……呆呆。”
“师父。”
“……呆呆。”
“师父?”
闻玳玳谨小慎微的凑近尉迟千澈。
“杀…….!”
猛然爆发的声音,悬河注火的力量,把闻玳玳震到一个弓腰的姿势僵在了原处。
脑海苍白,血液凝固:“杀…..谁?”
“……呆呆。”
闻玳玳:“.…..。”
“……闻玄……父亲。”
“母亲…….。”
“别逃……,我…….杀……你们。”
闻玳玳不知自己是怎么听完,然后起身出了屋,直到关上了身后门,她才发觉四肢百骸直到天灵盖都是麻的,眼圈红的不成样子。
尉迟千澈,原来从踏入我闻家的那一刻起,就打算好了让鬼鹰村成为你复国路上的垫脚石。
等着,谁死在前头,这次,你可做不得主!
小小的拳头攥起,此时此刻,闻玳玳清醒的仿佛嚼了十斤薄荷叶。
无数弄死尉迟千澈的方法从排山倒海而来,激动的有点不知先从哪个入手。
为了稳妥起见,她回身进屋,接连唤了几次尉迟千澈,在各种接连听不清的梦话中,闻玳玳把手放在他额头上试了试。
滚烫!
又反复烧起来了,而且比昨天的温度更高。
从来没有如此果决麻利过。
一盆烫手的水打了来。
闻玳玳将浸泡过后的帕子,热气腾腾的放到了尉迟千澈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