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厘子的同学兼跟班华苒池轻轻点了点她的肩,“厘子,咱披上衣服早点回去呗。”
季同学摆摆手,“你自己回,我得看完我家忧忧的表演。”
华苒池扁扁嘴,“那我也等会。”他又点了点季厘子的肩,季厘子看得入神没察觉,他就小声喊着,“厘子,厘子。”
季厘子愤愤地回头,瞪着他,“又干嘛?!”
华苒池颤颤地递上毛衣外套,连委屈都不敢在女王面前委屈,“穿着行不行?”
季厘子不耐地往身上随意一裹,继续看着台上,旁边的华苒池极为小声地念念叨叨,小心翼翼地帮她将衣服的边边角角整理好。
台上的“罗敷”在柔光下轻轻舞出了千年前的采桑女的曼妙之姿。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注:此段摘自中国汉乐府民歌名篇《陌上桑》】
舞至一半,“罗敷”忽将红色编织篮抛至一旁,变动了传统的舞步,用她的细眉,杏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海棠,腰间的褶裙,灵动的舞步,如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时而双眉颦蹙,时而笑颊粲然,整个人在低回宛转中娇羞绽放。
曲尽舞毕,评审团中的老师半晌回过神来,季厘子在下面紧紧攒着的拳缓缓松开,而后扔下外套在后台兴奋地蹦起来,“YES!YES!YES!太赞了太赞了!你们看到没,看到没?忧忧自己做了改动诶!”
华苒池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低着头捡起外套。
季厘子扬起下巴看着他,“华苒池,你怎么回事儿?一点儿不激动。”
华苒池耷拉的脑袋又抬起来,“你俩是竞争对手,别人跳得好有什么好激动的?”
季厘子心思一动,又想调侃这个小书呆,“对哦,我们是竞争对手哦,那华苒池你觉得谁会赢呀?”
华苒池看着礼堂里评委老师和观众的反应,嘴巴扁得更厉害了。
季厘子忍住笑意,戳了戳小书呆的手肘,“你说呀,猜猜嘛。”
这时后台开始躁动起来,不知何时众人的押注也开始了。
“当然是Olia了,你没看到评委眼睛都亮了吗?”
“我不懂舞蹈,但感觉Olia比较厉害。”
“Olia。”
“我还是喜欢Celina的扇子舞。”
“我看你不是喜欢人家的扇子舞,你就喜欢的是人家吧哈哈。”
主持人开始邀请三组成员一起上台,准备公布成绩。
“Lizi Ji。”
季厘子上台的时候听到自己滑稽的英文名,回头看了一眼,小书呆一本正经地薅出他的各种卡和零花钱,还有他父亲送给他的手表——“我认为季厘子同学会赢。”
开学第一天,这位傻乎乎的年级代表就跑到自己座位面前,“季同学,你的英文名还没有提交。”
季厘子懒洋洋地睨了他一眼,继续翻着手里的时尚杂志。
年级代表挠了挠脑袋就离开了,没想到过一会儿他在自己面前举了张白纸,上面工整的字迹写道——季同学,你的英文名还没有提交哦~太阳图案爱心图案?(^_-)
还哦?季厘子合上杂志,学着他文字上的语气,“同学,我没有英文名哦。”
“那我帮厘子同学取一个好了。”
“不好哦,我自己的英文名为什么要你来取?”季厘子笑着看他。
“那厘子同学自己来取。”年级代表腼腆地笑着。
“我不要,我不喜欢英文,我也不要叫外国人的名字。”
年级代表软磨硬泡无果,硬着头皮回了老师办公室,就在季厘子认为自己取得阶段性胜利后,她发现,她的英文名那一栏奇葩的写成——Lizi Ji。
“华苒池,你给我出来!你丫的是不是找揍呢!”
季厘子晃过神来,歪头看着小书呆的背影笑了笑,走上了台。
中舟科技大厦顶层
“滴。”人脸识别验证中。
周祁云笑道:“自家老总也要识别啊?”
邢邵中耸耸肩,“也不知道想防着谁。”
两人过了几道关卡,便看见一行携带机枪的黑衣人把守在防弹门外面。
周祁云停下脚步,抬手拦了拦。“是不是你哥回来了啊?”
邢邵中皱了皱眉,径直走过去。“让开。”
“对不起少爷,邢老和邢先生在里面谈事情,其他人需要回避。”
几位黑衣人举枪朝前面站了站。
周祁云见状将邢邵中拦至身侧,礼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带少爷去休息室休息了。”
邢邵中一把推开周祁云,点头笑道:“祁云你别拦我,我今儿就进了怎么了?我还真要看看是不是有人就要崩我了!”
“阿中。”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众人看防弹门开了,喊了声邢老,都退至一侧。
一位60多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