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那招够绝了,以向穗的个性一定不会刨根究底,没曾想这次她会找来集团求一个真相。
莫非……她真爱上他了?
现在高层多双眼睛盯着他,还有一个和他竞争的变态在暗处监控他的行为,他能做的除了狠心,还有就是保持绝对的冷漠。
他已经没亲人,所以向穗,他赌不起。
“别管她。”他说。
程唯除了听从沈怀若,其他的他也管不着,半小时后他接了一通前台的来电。
“沈董,向小姐离开了。”
这么快?
她真没耐心。
沈怀若拧巴得不行:“知道了。”
—
向穗回家换了身平常上班穿的衣服。
她把民事起诉状纳入包包的内层,一块儿带去了律所大厦。
约莫六点二十,向穗和张律到了一间餐厅的包厢。
空无一人,客户还没到。
张律让向穗坐在贴靠主位的一侧,而他自己则坐在远离主位的第二个位置。
向穗不解地坐下。
她也在职场摸爬多年,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她毕竟是个实习律师,上头说什么,她做便是,干这一行哪有不应酬的。
她躲了很久。
终于还是等到这一天。
六点半等到七点半,仍不见客户身影。
张律走出去打电话。
向穗坐着翻查微信的联系人,却怎么也翻不到沈怀若的微信号。
她没删沈怀若。
可微信里再没了他的存在。
加上好友之后,他们一次天没聊上,这算哪门子好友。
她又换了微博。
因为节目的播出,她的私信每天都有人打招呼,沈怀若的头像也吞没在人海中。
她几乎绝望地关了手机。
下一秒,包厢门被人推开。
向穗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
她很冷静:“您好。”
那人没回,径直走了过来,越过她,坐在主位,翘着二郎腿,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张律紧跟着进来,笑意不止:“小向啊,这就是咱们今天要见的客户,韩氏集团的韩董,还不叫人?”
“您好韩董。”向穗还算礼貌地喊了声。
“向小姐好。”那人递给她一张名片,“坐下说。”
向穗坐下。
名片上写着——「韩之裴」
韩氏集团也是一家互联网公司。
最近要签一个大单,想找一家律所来经管,刚好韩之裴的父亲认识张律,便促成了这次应酬的开始。
至于能不能成,全看韩之裴有没有那个意思。
张律坐下没两分钟,拎上包,笑嘻嘻地交代:“小向啊,我家里有点急事,先回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好谈啊!单记我账上,韩董玩得尽兴,走了啊!”
向穗一脸懵。
搞什么?
不是来应酬的么?
怎么会有玩得尽兴这种说法?
她也起身,借口想去追回张律,却被韩之裴的一句话震慑住,他说:“敢出这个门,业内封杀你。”
向穗:……得,来了一个比陆尧还霸道的男人。
倒了八辈子血霉。
遇上这些个男人。
她无奈坐下,索性她不是个急性子,况且她还想在这行干下去。
韩之裴开门见山:“我也不跟你兜圈,干你们这行的,不会喝酒,总说不过去吧。”
向穗实话实说:“会喝一点,但我不保证能让你尽兴。”
她连尊称的您都没了。
就淡定地坐着。
“一点?你的一点,是多少?”
“十杯。”
向穗的极限。
多了会晕。
“那就十杯。”韩之裴把文件丢在桌上,甩出一支钢笔,“十杯不倒,我就签给你们律所。”
“以后公司有业务,找你。”他补充。
向穗笑出声:“谢谢你高看我,我只是个实习律师而已,业务尚不娴熟,你还是交由张律负责吧,我担心你的公司因此行为而亏损,得不偿失。”
“我看好你哦。”韩之裴拍了拍手掌,“和某人一样。”
服务员拿来十个矮口杯,和一瓶烈性酒,不是红的,也不是啤的,而是向穗从没喝过的白酒。
她的注意力却被他口中的某人吸引。
“某人,哪位?”
韩之裴扬眉笑了声,却闭口不提他口中的那个某人。
向穗突然不敢喝了。
“怎么,不喝?”韩之裴问。
向穗捏着一只酒杯,扑鼻而来的腥辣味,呛得她连声咳嗽,却逻辑在线地回:“你没说明白喝的是什么酒,而我默认的是红酒,你和我都误解了对方的意思,这酒我不能喝。”
“那就各退一步。”韩之裴起身,对半分给她五只酒杯,而后端着一只酒杯,“一人一半,谁先喝完,谁胜。”
“看来,你今天的目的不在合同。”向穗一目了然他的意思。
他挑眉笑:“想和你交个朋友。”
“你认识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