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的读者,也为了满足自己的八卦欲,今天这出机场蹲人说什么都要去。
薛澜杉单手支着脑袋,意兴阑珊,说:“你最好还是收着点。别哪天被人告了。”
郝嘉道:“谁敢告我?人物姓名我都化名处理了,敢告我就是变相承认。”
薛澜杉一时无法反驳。
郝嘉突然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接着她接了一个电话。
“坏了坏了,姐!跟丢了!他们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我们没赶上!”
“你说什么?”郝嘉一下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捏着相机道:“你不是说他是今天的飞机吗?”
“是啊!我也以为他是今天的飞机。谁知道我等了好几个小时都没看到人!你说我们是不是被他们耍了,他们知道我们要来蹲人,所以故意放出假消息?”
“你先别急!”郝嘉撩起刘海,咬了咬牙道:“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我亲自去找找,我就不信了!”
郝嘉连招呼都没跟薛澜杉打,匆匆忙忙跑远了。
薛澜杉不生气,靠在驾驶座上,开了车窗透气。
刷到弟弟薛灿新更新的朋友圈,小视频里,薛灿的声音悠悠响起:“润阳酒吧豪华大包厢谁要来?我姐报销!”
薛澜杉飞快敲击键盘,在底下评论:“对,记薛灿账上。”
薛灿很快回复:“坏了,忘屏蔽你了!”
薛澜杉再一刷新,那条朋友圈没了。
薛澜杉点开薛灿的微信,一口气骂了三条60秒语音。
随后扔掉手机,靠在车窗上。
薛澜杉一会儿看看哭哭啼啼不舍得分开的情侣,一会儿看看拖着行李狂奔的都市丽人。
正看到兴起,视线忽然被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挡住。
那辆商务车开得极慢,薛澜杉等了好几秒还没等到车头开走,再看向前排车窗,黑漆漆的,神秘又阴森。
薛澜杉忍住了骂人的冲动,靠回车座,将车窗关上。
那辆商务车好像有意在跟她作对,竟然在她的旁边停了下来。
薛澜杉拧着眉头再次望过去,车窗依旧漆黑得可怕。
可她忽然背后一凉,仿佛有一道阴冷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徘徊一样。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气急败坏的郝嘉打开车门坐了上来,把照相机往座位上一摔,道:“我竟然真被他们耍了,白准备这么长时间了!”
薛澜杉暗暗松了一口气道:“蹲不到人就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行啊!我今天的更新又得鸽了。”
郝嘉愁眉苦脸。
薛澜杉再次望了旁边的商务车一眼,压下心里的不安,掉头开走了。
从机场出来,薛澜杉直奔润阳酒吧。
然而,她几次抬头望向后视镜,竟然看见那辆商务车不紧不慢地跟着她。
这让薛澜杉很不舒服。
正想找旁边的郝嘉吐槽,谁知道那辆商务车在下个路口左转了,没有继续跟着她。
薛澜杉望着后视镜里那辆远去的汽车,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下了车,郝嘉拉着薛澜杉走得飞快,惦记着自己白跑一趟的仇,她决定化悲愤为酒量,不醉不休。
不料,推开包厢门,里面坐了一半自己不认识的人。
染回黑发的薛灿从一堆不认识的男男女女里站起来,兴奋地挥挥手,说:“这里!快来!”
郝嘉便把薛澜杉拉了过去。
刚坐下,薛澜杉就拧着薛灿的耳朵说:“这酒局是为了庆祝我重获新生,你带那么多我不认识的人做什么?”
薛灿啊呀了几声,把耳朵拉了回来,边揉边说:“不是我叫的。是隔壁的!”
薛灿道:“谁让你就郝嘉一个朋友,我一个人先到,除了唱歌还能做什么,隔壁的看我可怜,就一起坐过来了!”
薛澜杉一阵无语,到底是别人看他可怜,还是他自己巴巴地跑去把人叫过来一起玩呢?
从小到大,薛灿一直这样,街上随便拉个人都能处成好哥们。
薛澜杉不似薛灿,一有陌生人就不自在,想拉郝嘉先走,谁知道郝嘉端着酒杯,跟旁边一个长相还不错的男人打得火热。
薛澜杉拉了拉郝嘉的胳膊肘,强硬地把人拉了过来,说:“别喝了。我不舒服,我要先走了!”
郝嘉道:“别啊!这么多帅哥,你就没一个看上的?”
郝嘉指了指坐在最边上的一个男人:“那一个,绝对符合你的审美!”
薛澜杉望了过去,坐在最边上的男人穿着一套定制西装,胸前衬衫解开两个扣子,露出撩人的锁骨,身材好到近乎完美,这样的人偏偏戴了一副文雅的眼镜。
薛澜杉的春心一下就被勾了起来,抢过薛灿刚倒好的酒,起身朝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