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审讯过程后,宁芙小小的打了个哈欠,锐评道。
“要我说,这人犯下的罪行看着狠厉,其实反倒显露出了他色厉内荏的本质。”
这话虽是有些违反旁人的认知,但碍于今天刚被这位年轻的侦探小姐啪啪打脸,宁芙的其余同行纷纷偃旗息鼓,没一个敢出言反驳的。
倒是坎贝尔总探长阅历更深,点了点头,赞同宁芙的说法。
“犯人他只敢针对体能较弱的女性下手——还得是足够瘦小的姑娘,这本身就表明了他的不自信。”
发型清凉的总探长朝着凶手轻蔑一笑。
“况且这小贼的手头都染了血,却不敢回家报复欺辱自己的兄长,甚至连压榨他的乞丐,凶手都不敢兴起反抗的心思,属实是跟宁芙小姐说的一样,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货色。”
哪怕旁人正当着这位正主的面儿,点评他性格中的缺陷,但凶犯依旧垂着脑袋瑟瑟发抖,一句反驳的意思都没有。
“啧,这种人已经废了,希望绞刑架上的绞索能让他老实悔改吧。哎呀,现在都已经过十二点了。”
总探长坎贝尔调了下表盘上的日期,之后又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和支票簿。
“现在也挺晚的了,各位也都辛苦了,尤其是宁芙小姐,你可是本案的大功臣啊!”
坎贝尔总探长刷刷几笔填完支票,当场交给了宁芙过目。
“我们警署经费有限,这是二百五十维达的支票,虽然不算太多,但也是嘉斯珀市警署的一片心意。”
二百五十维达?
虽然数儿不太好听,但这可真不是一笔小钱了。
若是换算成宁芙的房租,哪怕房东太太给她打了九折,但这笔酬金,也几乎能抵得上她三个季度的房租了。
认真算来,宁芙只不过是跑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腿儿而已,这钱还蛮好赚的嘛!
宁芙面上淡定自若,手底下却如同变戏法似的,迅速地将支票小心夹进钱夹,生怕搞出半点儿褶皱,影响到明日提现。
坎贝尔总探长继续挥洒笔墨,按照约定,也给其余侦探发了三十辛苦费,主打一个人人有钱拿。
采访总探长的那名年轻记者马修也很懂事,表示要为这起案件做一个专题报道,刊登在嘉斯珀日报上,好好为宁芙扬一扬名。
还有这种喜上加喜的好事?
要知道,嘉斯珀日报可是本地发行量最大的报刊,经过他们的登报宣传,自己的侦探事业,或许还真有起飞的可能?
虽说宁芙一直抱有转行的想法,但在没找到其他糊口方法之前,宁芙可还得继续指着委托恰饭呢。
能有免费广告可蹭,宁芙心里也很是开心。
马修记者表示,过会儿他就加班撰写稿件,争取这两天就让报道见刊,将真相带到广大群众的面前。
另一边,麦高芬侦探踌躇半晌,终于是下定决心,一步一挪地凑到了宁芙身旁,再度为之前的态度赔起了不是。
“没关系。听说你要搬离嘉斯珀市?对你来说,能离开金斯波特街,或许还是件好事呢。”
反正早就已经出够了气,宁芙从容接受了对方的歉意。
“嗯嗯,我打算去往我老师的家乡,继续跟着他学习办案技巧。话说,宁芙小姐,金斯波特街有什么问题吗?”
“呃,你就当我没说吧。”
“这样的话,宁芙小姐,你可否帮我等讲解一下,你今天办案时的推理过程呢?”
“是呀是呀!”“我们也想学习一下。”“正好能拿来当写作素材!”
其他人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哈?
开挂这种事,咱又不可能直接告诉你。至于推理过程,咱还没有编出来呢。
现在你让我虚空讲解什么呢?
万般无奈之下,宁芙只得使出甩锅妙法。
“唔……我有些累了,今晚的抓捕行动,巴德探长也出了不少力。要不,还是让他来代我解释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