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
乔安娜表示,这都怪与她住同一个房间的同事睡相不好,时常磨牙打呼。但联系起乔安娜偷塞纸条的举动,这话的真实性,还得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吊诡的是,当宁芙利用心理学技能判定话语真伪时,结果表明,对方回答得毫无问题,所述理由再真实不过了。
难不成,刚才心理学的判定恰巧失败了,碰上了那百分之三十的失败率?
回到客房后,宁芙关紧房门,坐在书桌前面,回顾记录在笔记本上的只言片语,打算重新整理一遍思路。
归根结底,整起事件皆是围绕着女子爵的遗嘱展开的。
不管昨晚是不是乔安娜撬锁溜门,偷看遗嘱,这一切事件的背后,都指向了女子爵的两名继承人。
二十六岁的长子亨利,与刚满二十岁的次女伊莎贝拉。
其余旁支的继承顺序太过靠后,基本没有继承财产的可能性。
单就这两位继承人来讲,亨利身上的疑点最为突出。关键人物克莱门斯医生,就是被他引荐来庄园工作的。
据说,在嘉斯珀大学求学期间,这两人跟随同一位导师学习,关系十分融洽的样子。
或许这位医生就是受友人所托,替对方处理掉碍事的生母,好早日继承庞大的家产?
联系起药物的选择,宁芙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仔细回想一下,宁芙来到庄园的第一天,医生偏巧到市里的邮局取信去了,这信会是谁寄给他的呢?
带着这个疑惑,宁芙再度回到书房,拜托女子爵借助人脉关系,向嘉斯珀邮电局打了一通电话。
邮电局表示,这些信件确实存在,只不过寄信人留下的并不是真实姓名与地址。一时之间,他们也没法查出寄信人的身份。
据称,为克莱门斯医生寄信的人行为十分规律,每月都风雨无阻地从威士兰寄出两封信件,从未有过疏漏。
要知道,威士兰可是女子爵家的次女,伊莎贝拉小姐求学的城市呐。
“宁芙,难道说……不会吧,伊莎贝拉她绝不是这种孩子!”
听到邮电局那边的调查结果,女子爵面色惨白,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事关重大,现在线索应当搜集得差不离了,是时候动用金手指了。
“埃莉诺,你先别着急。”宁芙低声安慰了委托人一句,“万事都有我在呢,我保证,肯定会帮你将事情的始末调查得明明白白。”
说罢,宁芙顶着女子爵迷惑不解的目光,摇铃唤来书房女仆,讨了杯冒着热气的红茶,当场发动自己的金手指。
“宁芙……你这是?”
沉浸于占卜术所见画面的宁芙,不得不分出一丝精力,敷衍了一下自己的委托人。
“这是我推理时的一点小小习惯,饮茶能够启发灵感,有助于理清破案时的思路。”
“哦,原来是这样啊……”
应付完女子爵后,宁芙便没再多言语什么,专心思忖起了适才开挂时的所见所得。
按照之前得出的规律,占卜术得到的细节多寡,与自己对占卜对象的了解有关。依靠这段时间以来搜集到的诸多证据,宁芙收获颇丰。
透过外挂的力量,宁芙走马观花般旁观了一遍整起事件的重要节点,甚至还窥视到了未来的一鳞半爪。
与生自来的勃勃野心、对阶级固化的怨恨、精心设计的偶遇、利用与反利用的博弈、借刀杀人的毒计、周五即将上演的命案……
好家伙,宁芙直接是好家伙。
要不是女子爵偏巧雇佣了自己,等到周五的生日晚宴如期举行,埃莉诺她怕不是要喋血当场,生日变祭日了。
至于策划出这一系列事件的主谋,倒是跟宁芙猜测的人选大差不差。
智珠在握的宁芙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宁芙小姐,你这是……”
“嗯,你猜得没错,就在刚才,我已经想通了这起事件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