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女子爵疑惑不解地反问道。
“我亲爱的表姐,且不说实验报告里提到过,那款新型鼠药不溶于水,在乙醇里的溶解度也不高。光就毒饵本身而言,二十多克,那可是两大汤匙的量啊!”
马修草草比划了一下药瓶的大小。
“你说,你是傻到会吃盖了一层可疑玉米面的牛排,还是会喝加了神秘小料,浑浊发黏的葡萄酒?”
闻言,女子爵暗自脑补了一下马修描述的景象。
emmm……
“对不起,当我没说……”
自觉刚才的发言有失水准,女子爵略为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哦,对了,你之前为了测试宁芙小姐的实力,特意编出来的谜题,还需要另外选个时间,将它继续进行下去吗?”
谈及自己信心满满的所谓缜密奇案,马修的脸上涨起了一阵可疑的潮红。
“现在还有测试那位侦探小姐手段的必要吗?我可没有自取其辱的癖好。那个不知所谓的剧本,我早就丢进壁炉里烧掉了,拜托你别再提这件事了。”
“也对,你编写的戏码才刚演了个开头,正戏还没开场,就碰到了意外状况。哪怕没有这场意外,宁芙小姐肯定也能一眼看穿你的小小伎俩。”
“埃莉诺表姐,我们能不能不再互揭短处了?”
“行,我对你这次失败至极的试探行为闭口不谈,你也得绅士一点,对我刚才的疏忽保持沉默,明白吗?”
“……好。”
一阵可疑的沉默之后,这对年龄差距有些悬殊的表亲一致忽略掉之前略显尴尬的话题,继续谈论起了某位神异的侦探小姐。
“马修,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宁芙小姐应当是那种超乎我们想象的天才。”
“可不是吗?这么惊人的想法,我怎么就一直没有想到呢?哈斯廷斯女子爵,您可真是太睿智啦!”
“不许阴阳怪气!”
女子爵用折扇轻敲了一记贩剑的远房表弟,继续说道。
“在我看来,宁芙她在被人问及推理细节时,偶尔会面露难色。我猜测,她应当是难以理解普通人过于迟钝的思维,不知该如何向普通人阐述推理过程,才会做出这种反应。由此看来,你之前提及的某些行为,也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嗯,我觉得你说得有些道理。”
谈到正事,马修也变得严肃了不少。
“可是,哪怕是宁芙小姐这样的天才,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正确无误吧。办案的时候独断专行,不解释自己的思路,看似省了不少的事,但万一宁芙小姐理解有误,罕见的出现了疏漏,哪怕只有一次,所带来的后果也是不可容忍的。”
“能正常破案不就行了吗,哪儿还用得到这么麻烦?”
女子爵有些不以为然。
对于表姐的漠然态度,马修也有些恼火。
“但这可是事关人命的严肃行为,为了保障结果的绝对正确,我觉得,适当的监管是很有必要的!”
“那你还跟我废话什么?你为什么不去给宁芙当个助手,规劝她正当合理地挥洒自己的才能呢?”
“等等,埃莉诺表姐,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女子爵这一句反问,也算是破云见雾,为马修指明了一个新的方向。
嘉斯珀日报人才济济,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做好交接工作之后,自己辞职也不会对报社造成什么影响。
恰巧宁芙小姐身边缺少一个处理杂事的助手,以这位侦探的本事,如果自己不早点占住位置的话,后期肯定会涌现出越来越多的竞争者。
并且,宁芙小姐对于证物的处理方法,也有不少独特且新颖的手段。自己完全可以发挥文科学子的特长,替宁芙小姐将这些技法记录成册,推动刑侦技术的发展。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决定,不是吗?”
“埃莉诺表姐,没想到你还真能提出点有建设性的意见来嘛……”
女子爵一扬下巴,显得得意极了。
“胡说,你表姐我可聪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