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汁这种毒药虽然经典,但也很容易被人查出,将警方怀疑的焦点引到你的身上。与其这样蛮干,你倒不如试试其他更不起眼儿的方法。’”
“按照亨廷顿先生的说法,单纯的毒杀过于显眼,但如果将死亡伪装成一起不幸的意外事故的话,那就不会太过惹人怀疑,遭受牢狱之灾。”
瓦尔登夫人掰着手指,罗列着她与亨廷顿谈话中,顺带提到的几个生活中随处可见的例子。
“譬如说,与其他可食用品种混淆的毒蘑菇、夏朗泰斯瓜的瓜蒂、路边树上被误认成板栗的马栗、未成熟的番茄、发芽的土豆等等,使用得当的话,都可以达成我的愿望。”
听见这阴险的谈话内容,再结合起到本市近一两年里愈来愈多发的意外死亡案例,警署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也不知在这些状似意外事故的案例里,隐藏着多少无辜的冤魂。
瓦尔登夫人继续说道。
“市场里卖的蘑菇都是无毒品种,我也没有去郊外林地采摘蘑菇的习惯,专门去一趟太过显眼,所以这一个方法我没有采用。”
“至于马栗,我尝过那个东西,实在是太苦了,没办法混进菜里骗我丈夫吃下去,甜瓜蒂也是一样。只有土豆芽的味道比较好掩盖,而且它也很方便获取,所以我才选择了遍地都是的土豆。”
“你家后院里埋着的兔子,就是你实验发芽土豆毒性的结果,对吧。”
瓦尔登夫人点了点头,认下了警方的猜测。
“成功之后,我就特地准备了大量的土豆芽,磨碎之后混在饭食里喂给了我的丈夫。为了洗脱我自己的怀疑,我也硬着头皮,吃了一点加了料的土豆泥。再之后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说到这里,瓦尔登夫人懊丧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真傻,我为什么要为了杀瓦尔登这种渣滓,把自己也给搭进去呢?”
“所以说,在你丈夫家暴你的时候,你如果选择离婚,或是寻求亲友的帮助,而不是自己硬抗下所有不幸,也就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境地了。”
“那哪儿成啊!”
听见宁芙的评价,瓦尔登夫人皱着眉头,极不赞成地反驳道。
“我可是殷实人家出身的,守规矩的本分女人,怎么可以做这种不检点的行为呢?如果我真的离婚,那周围的街坊邻居又该怎么说我?一个不知廉耻的家伙?”
“笑死,离婚不检点,那下毒杀人就道德高尚了吗?”
宁芙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去替瓦尔登夫人解开脑子里根深蒂固的陈腐观念了。
这货果真与她的死鬼丈夫是天作之合,一丁点儿挽救的价值都没有,直接尊重祝福锁死就完了。
审讯工作结束之后,巴德探长即刻电联坎贝尔总探长,将这份口供笔录,以及其背后牵扯出来的那位教唆犯罪之人报告给上司。
可想而知,近段时间,嘉斯珀市的大部分警力,只怕就要用来排查近年来涉及人命的意外事故,以及寻找那位未必使用了真实姓名的推销员亨廷顿先生了。
鉴于绝大部分“意外事件”的时间过于久远,证物早已佚失,难以搜集到足以定罪的证据,所以宁芙也对此无计可施。
且不论以宁芙少得可怜的san值与mp值,能否支撑地起嘉斯珀市海量案件的核查工作,光是寻找足够有力的证据一点,就难住了宁芙。
这次是碰巧遇到了会做实验测试下毒效果的瓦尔登夫人,如果没有那对儿兔子,宁芙也不能拿着自己开挂时的所见所得当做呈堂证供啊?
现如今,挽回局势的唯一方法,就是将躲在幕后挑起事端的元凶抓捕归案,阻止他后续的邪恶计划。
除了明面上行动的嘉斯珀市诸位警探以外,宁芙想着,或许她可以借助某些非官方的渠道,搞到更多这人的相关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