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4那天,我一整天都很兴奋,因为那是我的生日,出发前和我奶说我要吃蛋糕,我奶叫我滚蛋,那天所有的快乐被一则消息打乱,像是打破了一切的平衡,我疯狂的赶回家,路上摔了好几回。
连爬了几楼的筒子楼,推开那狭窄的出租屋,奶奶躺在那大花被子里盖着,我鼻涕眼泪像窜稀般流,她再也不会开口说:“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嘛。”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丑癫了,客厅里全是争吵声,但争吵的和奶奶的死没有任何关系,是tm这栋筒子楼拆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爸的拆迁梦终于实现了,陪了一百五十万,外面只有我妈,我爸,还有我哥。
我妈说每人五十万,我爸笑出了声,骂了句婊子,说你也配五十万。
“我怎么不值五十万,我为家里付出了多少。”我妈撕着喉咙说,再也没有那魅音。
“是的,你这婊子确实付出了很多,你买了很多屁股嘛。”
我妈一听气极了,就要去挠他,俩人厮打起来,只有我哥瞧着二郎腿看戏,因为钱不管怎么分,他都少不了,他那恶心的笑,我的血液像被冷空气占领。
冷静地从厨房拿了把小刀,我再想怎么分会比较好,是先扎进大动脉,还是先扎他的命根子。
结果还是被发现了,我哥提前知道我的意图,哐的踢了我一脚,我被踢在了柜子上,撞的我生疼。
我一时爬不起来,他不停的往我肚子上踢,我找准机会掰他的腿让他摔在地上,正要踢他,我再次被晃到了一边。
我爸抽了一巴掌,我整个脸迅速发肿,口腔有股血味,我踉跄地往后退。
“老子养你这么久,没有一点价值,你个便宜货。”他怒斥我。
“所以你儿子□□我的事,你就视而不见吗?”声音尖锐的向刺穿出租房的剑,刺耳,难听。
说完,我就开始反呕,呕吐物中掺杂着血,我只知道我晕了。
再醒来我已经躺在一张大床上,泊丧坐在床边,看着我,看到他的一瞬间我转过身,背对着他,眼泪像坠子一样划过。
他把我抱在怀里,像是碎娃娃,生怕坏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乖宝”。
我撑着最后一口力气说他恶心,便埋在他坏里哭的断气,鼻涕眼泪擦着他的T恤,还是牌子的。
我对毫无保留的说了一切,他的眼眶比我先红,只是抱的我更紧。
还有两三天高考,我俩没出这个酒店的房门,考完最后一门,我像是喘了口气,并不是考的有多好,是终于解放了。
泊丧考完跟没什么似的,还是那副样子,我兴奋地跳在他怀里,我们不需要表白,我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
我没敢再回出租屋,考完的那两天,我住在他的公寓里,公寓有条狗是阿拉斯加,特别大一只,叫太子。
泊丧说我俩像,都有点傻,我不服气,抱着那条傻狗,孤立泊丧,泊丧笑弯了腰。
过了他几天给我甩了堆钞票,让我去玩。
我带着“太子”去了海边,太阳暖的刺眼,给了我一种虚假的希望。
再回来时,泊丧在医院,他的左耳伤了问他怎么伤的,他不愿意说。
我哭着骂他,傻叉,你现在就是个聋子,你配不上老子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轻轻的嗯了声:“配不上了。”
他现在要带两个助听器了,我不准“太子”再扒着泊丧,怕伤着他的耳朵,我再也没听到家里人的事。
可能这世界上坏人过的好才是常事,我认命了,我现在只要泊丧。
后面隐约听到泊丧和家人决裂了,他不难过,只是心疼我,我觉得他有病。
他越发的恶心了,喜欢叫我乖宝。
高考成绩出来了,我觉得我的成绩单可以当厕纸了,我拿着泊丧的成绩单转了两圈,觉得应该表起。
他看着我的成绩单发愁,在阳台上抽了根烟。
说了句“太子”都能比你考的高。
他给我找了所国际学校,任务轻松,之后直接出国,他说什么就什么,我答应了,他选我学校所在城市的那所大学,他原本可以去更厉害的学校。
没办法,他疼我,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读到下学期时,他家人似乎把他的公寓和卡都断了,这事他没和我说。
两人只是搬到了破旧出租房,夏天热的我像狗,冬天冻的我蜷缩在他怀里,他只说苦了我,让我再等等。
我只知道他大学忙成了狗,真狗,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回来,然后抱着马桶上吐下泻,他选的金融专业,他说这专业就是这样。
我心想那些傻呗让他喝成这样,我要劈了他们。
我也不知道他那来的钱,我顺利地读过了这年,后面他事业有点起色,在公司里也混到了顶好的位置。
我被送到了国外读书,他一个星期至少来看我一次,我享受大学生活,这日子过的潇洒,差点要把他忘在脑后。
快毕业时,他在国外买了套房子,说辞了国内的工作,自己开了个工作室。
也不记得是哪天了,只知道是阳光明媚,他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