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撸了一顿夜宵,西岭在归思耳边刨根问底。
归思一五一十全交代。
西岭撑着下巴,忍不住发言:“我怎么觉得这个文渊好像认识你?”
归思也纳闷:“同感,不过我记忆里真没有这个人。”
“你确定?”
“确定!”
西岭斜了一眼这个冷美人,“你高中是不是只知道埋头学习,所以不知道学校里有超级富N代?”
有没有富N代,
她的确不知道。
高中生那么忙,根本没有时间观察身边的人。
只是,文渊这样的人,她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无。
翻开尘封已久的记忆,半点也没有关于文渊这人的印象。
真是奇怪。
“也许,文渊可能认识你,而你却不认识他!多年以后相亲遇见,却见面不识,怎么有点狗血。”西岭仿佛嗅到八卦的味道,“啧,这是得多有缘分,才会兜兜转转的遇见。”
归思却觉得西岭脑洞大开,她确定自己过去与这个富N代不认识。
相亲过去很久,归思小日子过的舒适宁静。
如果没有不速之客,
归思会忘记的更加彻底。
莫女士来的时候,归思正在小院的躺椅上晒太阳。
莫女士精致的容颜逆着光,脸上的嫌弃更加明显。
归思懒洋洋地支起身,又软若无骨地支起昏昏欲睡的脑袋,轻笑着说:“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哼,你倒是会享受。”莫女士冷哼出声。
归思没接话。
莫女士见没人搭理她,面上绷不住,直接将不满发泄到别处:“有人吗?没见有客人来吗,一杯茶水也不见?”
此时,西岭正出去买菜了,归思帮忙看店。
归思伺候谁也不会伺候这个女人的。
让她倒茶?
她也配!
归思瞟一眼这个女人,还是一贯不作不死的狗脾气。
“有话就说,想喝茶去别处喝。”归思不耐烦地说道。
莫女士刚要发作,但想起今天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只能忍而不发,她说:“你和小文总的进展如何了?”
归思反应了些许,才明白她口中的小文总是谁。
归思:“毫无进展。”
莫女士:“怎么可能毫无进展?!小文总这样家世才能兼备,样貌又如此好的青年才俊,桥南无人能出其右,你有机会遇到这么好的对象,你不赶紧套牢,你还在这休闲的晒太阳,你是不是傻!”
归思认同:“可能有点遗传你。”
莫女士气不打一处来:“你!”
归思面上笑着,眼底却格外的冷漠。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伶牙俐齿的莫女士,也有无能狂怒的一天。
莫女士又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归思,半晌才道:“既然这个看不上,那就相看下一个,男人那么多,总有一个能瞧顺眼。”
归思觉得好笑。
这个女人是因为年纪大了,突然想散发一下母爱,还是别有目的,居然学别人家父母给孩子张罗婚姻大事。
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归思理解能力不够,无法理解她。
二十多年不管不问的孩子,突然有一天想管了,便跑来指手画脚,到底谁给她的自信呀?
突然想到什么,归思好奇问道:“我那几个便宜弟弟,应该差不多都毕业工作了吧?他们婚事都忙完了吗?还有闲心操心我的?”
听到'便宜'二字,莫女士心里很是不舒服。
但想到自己儿子们的优秀,不由自主露出骄傲得意来,面上难得好看了几分:“用不着你操心,他们的婚事有家族长辈张罗。”
想起自己的身世,归思忍不住自嘲:“也是,我们这几个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货色,也就只有我其父不详,别的几个家世一个比一个显赫。”
莫女士脸色一下子不好看起来。
归思装作没看见,反而变本加厉,又说道:“你说,我要是相亲成功,步入婚姻的殿堂,我应该挽着谁的胳膊走向新郎呢?”
“莫女士,你说我的父亲到底是谁呢?”
归思根本不期待从未谋面的父亲,相反,甚至称得上是厌恶。
莫女士十七岁生下她,说明莫女士十六岁就与这个人好上了,甚至更早,而能对未成年女性动手男人,
能是什么好鸟?
莫女士这么多年一直不说出归思父亲是谁,原因多半是难以启齿。
归思准备再接再厉刺激莫女士一番,莫女士却脸色苍白如纸,丢下一句“好自为之”的狠话后落荒而逃。
归思看着她的背影,脸色沉如墨。
显然,十七岁产女,是莫女士一生的痛点,一戳就炸。
归思没想过与莫女士作对。
她一直都想和莫女士做一对永不相交的母女。
如果能老死不相往来就更好了。
可偏偏,莫女士非要来多管闲事,给她不痛快。
既然让她不好过,那就大家都不好过好了。
因为这事,好几周都没见莫女士给她张罗相亲,归思猜测莫女士大概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