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还留下来陪我,明天上班来得及吗?”
“来得及,起早一点就可以。”虞书济合上书,声音低而克制。
瞿安芷微微侧腰,扒在虞书济胸口,黝黑浓密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向前滑落,遮盖住身前雪白的肌肤,一双黑瞳似望不见底部的深渊,凝视着面前的男人:“那今晚的时间,我们可得抓紧。”
空气中,独属于瞿安芷的香气陡然绽放,迅速而紧致、严丝合密地包裹住虞书济。
看着面前翕动的红唇,虞书济一个翻身映了上去。
两人粗重的呼吸在静谧的房中此起披伏时。
瞿安芷从唇齿相交的间隙微微侧头:“虞教授,告诉我,你今天真的没遇到什么人吗?”
“为什么又问这个?”虞书济潮润的呼吸移至她的颈侧,缠绵不舍。
瞿安芷推起虞书济,抬眼看向他微启的眸,里面的清醒克制此刻荡然无存,只有对自己的渴望与妄念。
她微启红唇,语带委屈:“你今天对我这么冷淡,我都不能问问吗?”
“我没有冷淡,分明是你……”一再拿其他男人激我……虞书济抬眸便撞入瞿安芷眸中的一汪春水,后半截话再也说不出。
避无可避,虞书济脸上满是潮红。
他终于低下头颅,吻在瞿安芷耳畔,叹息着恳求:“你以后不许再有别人。”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瞿安芷蓦地一声轻笑,心中十分满足:“原来虞教授是吃醋了。”
虞书济心中一涩,酸痒难耐,张嘴一口咬住瞿安芷锁骨。
瞿安芷吃痛,颦眉讨饶:“我错了,虞教授绝不会吃醋。”
锁骨上,虞书济刚刚松口。
瞿安芷轻笑声又传来:“更不可能吃醋了还怕我知道……”
“……呜……”
她剩下的话消失在了唇间。
但很快,一阵刺耳的电话声打断了这房中愈烧愈烈的炙热。
虞书济几乎是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接通电话,声音微哑:“什么事?”
“出来吃宵夜!”周鹤聒噪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其间还夹杂着颜山琴规劝的声音。
“我在忙……”虞书济蹙眉。
瞿安芷莹润的手臂从薄被中伸出,环住虞书济后背。微凉的手指顺着触及的肌肉线条划动,音线娇媚泛凉:“谁呀?”
那头的人自己就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的声音凄厉地从话筒那边传来:“你兄弟今晚连跪6把,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必须出来,不醉不归!”
瞿安芷的手已经触及虞书济高隆的喉结,并轻轻往下一按。
舒麻感从尾椎骨窜出,虞书济睫毛剧烈颤动,勉强稳住理智,欲快速结束话题:“改天吧。我真的不方便。”
“……那边是谁?”听着虞书济明显不对的音调,周鹤忽有所觉,语气一顿,恨声问:“是不是那个女魔头?!你……”
贴近虞书济的脸,听着话筒中清晰可闻的声音,瞿安芷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危险。
颜山琴听着周鹤越说越离谱,用塑料空瓶砸了一下周鹤的脑袋,周鹤剩下的话顿时咽下。
周鹤咧着嘴,反手揉着被砸的部位,满眼疑惑地看向罪魁祸首。
颜山琴叹息,用手指向周鹤还在通话状态的手机。
心中一个激灵,周鹤的酒顿时醒了,拿起电话干巴巴地问:“那个……瞿总……现在在你身边?”
“嗯。”
“那她都……听见了?”周鹤颤声问。
虞书济抿紧双唇,没有回答。
瞿安芷勾出泛起危险至极的笑容,她的声音轻而软,一字一句从话筒中传中:“虞教授,这就是周副教授吧?你不打算正式介绍一下?”
“……”周鹤浑身僵硬。
“你们在哪儿?”话筒里传来虞书济的声音。
“别……”周鹤连声阻止。
但没用。
“地址发我,我带人过来。”虞书济冷声回,说完直接挂掉电话。
“完了!”周鹤可怜兮兮地看向颜山琴。
颜山琴默默坐远了一个座位。她可不想被殃及池鱼。
*
烧烤香直扑鼻翼,瞿安芷闻着味儿便想走到货架上拿菜。
被虞书济制止了。
“两份蛋炒饭,谢谢。”虞书济温声对老板说。
注意到瞿安芷充满怨念的目光,虞书济微微躬身,靠近瞿安芷的耳边诱哄:“不是有我陪着你吃吗?”
瞿安芷勉强点头,抬眸环顾四周。
角落里,周鹤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还企图用菜单掩耳盗铃。
但地方就这么大,虞书济很快找到了位置,拉着瞿安芷走上前。
“咳!”颜山琴虚咳一声,踢了周鹤一脚。很快又亮出微笑,客气的打招呼:“瞿总,好久不见。”
“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瞿安芷温声道,看着从菜单后探出头又收回的周鹤,又皮笑肉不笑地加了一句:“还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