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她会赢的。”虞书济垂眸,声音羽毛般轻飘飘落下。
“谁?男他还是女她?”
虞书济没答,转身离开。
“你去哪儿?”
“回实验室。”
“都要中午了。”周鹤指着腕表,快声,“你不吃饭?这一天天的。”
“不想吃。”
“不行!”周鹤忙去拉人。
*
已是深夜,盛世集团会议室依然灯火通明。
资金还没到位,项目搁浅,股东的催促和讽刺挖苦交或刺痛谭呈的神经,简直度秒如年,但他位置还没坐稳,只能隐忍。
......
“谭总毕竟年轻,需要时间适应,这也可以理解,大家不如......”游广林温声劝和。
“这不能成为拖累公司的借口,能力不行,不如早点退位让贤?”
此话一出,谭呈的眼神冰箭般射向说话的股东。
那人却淡定如初,稳如老狗,一看就是背后有靠山的。
谭呈阴翳的目光最终落到张道林身上,他就知道这个人只有挂在墙上那天才会老实。
“放心。”谭呈冷笑着继续,“资金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会议结束,许阳闻讯赶到谭呈办公室。
“事情成了?”谭呈翻转杯子,倒了点水喝。
“嗯。”许阳扯松领带,坐下双手交握,沉声道,“但拿到的不够。虞书济那边真没办法了?有那个项目或许投资能够。”
“这个人冥顽不灵,某些程度上跟瞿安芷一路货色。”谭呈轻嗤一声道,“如果不是因为那个项目非他不可,我才不会去受那份闲气。以后不用在他身上白费功夫了。”
“那现在怎么办?”
“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好。”许阳抿紧嘴唇,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他沉吟许久才道:“你这次千万小心,不要把我们两个都搭进去。”
“放心,我心里有数。”
*
“卧槽!”周鹤点开新闻,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颜山琴纳闷,凑过去一看,只见新闻赫然写着:“泰昌投资强势入股盛世集团......”
“商场的人玩得都是心跳吗?”
“完了,看来这盘瞿总栽得透透的。”
“你说这两口子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周鹤感叹。
颜山琴直接给了他一拳,低声提醒:“小心被虞教授听见。”
闻言周鹤忙直起腰观望周围动静,食堂里嘘声一片,看来看到消息的人不少。周鹤叹了口气,站起来道:“算了,我拉他出去吃吧。”
*
高尔夫球场上绿草如茵,阳光明媚,亦如谭呈此刻的心情。
来恭贺的,已经是第三波了。果然,人得意时,天下都是好人。
谭呈有些惫懒,拿着球杆准备回撤。
“果真后生可畏,谭总好本事啊。”张道全带着心腹,举着红酒杯,皮笑肉不笑道。
“张总。”谭呈让球童送来杯酒,与张道全碰杯,高声道,“我等你这句恭贺可是等了好久了。”
周围的说话时一静。
“那我可得好好表示。”张道全说着干了杯里的酒,下垂杯口示意。
谭呈满意一笑。张道全错身离开时,才低声道:“往后日子还长,希望谭总的运气一直这般好。”
手上力道顿时收紧,谭呈眼神结冰,剜向张道全的背影。他迟早要把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给收拾了。
瞿安芷正端着盘子挑食物,刚夹了块儿小蛋糕,就被余怒未消的谭呈注意到了。
“好久不见啊,瞿总。”
瞿安芷扭身,语气淡淡:“对我的称呼正常了,值得表扬。”
“没想到你还敢来,心态调整得挺快。”
“不是总裁,我也是盛世的股东,这种场合,自然不能缺席。”瞿安芷黝黑的眼瞳光芒内敛,不咸不淡地继续,“而且,心态不好,怎么干我们这行?刚才谭总心态不也挺好吗?”
谭呈冷哧一声,轻轻松手,酒杯便滑落于地,四分五裂。
有球童闻声向这边赶来,被谭呈挥退。
“看来大家都忙得很,我今天人逢喜事又被人灌了太多酒,眼睛都花了,就劳烦你收拾一下。”
“如果我不想呢?”瞿安芷声线压低三分,显然是怒了。
“盛世的资金可都是我找来的,你不怕手里的股票一文不值,不怕你以前的那些老部下被赶出公司,不怕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尽可以试试。”谭呈不以为意,反而讥笑。
气氛一片凝滞,谭呈仰头望天,太阳不知何时已经钻入云后,天光黯淡:“天都变了,瞿总还要拖时间吗?”
瞿安芷没再说话,拿过一旁的扫帚。
看着瞿安芷憋屈的模样,谭呈只觉得畅快无比。天晓得,这一幕,他期待了多久。
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股东三三两两聚拢,窃窃私语。
他仍嫌不够,逼近道:“早就听人说,瞿总最是能屈能伸,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谬赞了。”瞿安芷将碎玻璃倒进垃圾桶,擦干净手,“我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