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的语气说很想在大城市里去生活,但又会马上打消这个念头,他说,家在这里,根也在这里,祖祖辈辈都是在这里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人们都总是会去羡慕外面自己没去过的世界,但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对最初的那个家乡念念不忘。外面很好,家乡却永远是最好。
大叔:“到了,前面就是林书记家了。”
“谢谢叔叔了,就把我们放在这里吧,我们自己走过去就好了。”
大叔停了车,温茗颜和沈长河下来之后,看见大叔在后面翻找着什么。一会儿,大叔弯着脊背,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向他们靠近。坐车的时候,后车斗里确实有些杂物,两人也没太在意。
大叔:“这是我们自己家种的大米,林书记之前帮了我们不少,这些大米虽然不多,但就当作是给林书记的谢礼吧,你们两个帮我拿进去。”
沈长河和温茗颜站着不知所措,本来是应该拒绝的,但是好像拒绝的话也不应该由他们来说。
沈长河将大米往大叔那边推了推,“要不不用了吧,或者,等林书记在家的时候您来亲自给他吧,林书记现在也不在家。”
“哎,那有啥,小伙子,我看你体格不错,就麻烦你把大米带进去,我走了哈,还有事情要忙哩。”
大叔把大米丢下就走了,沈长河也不好追着还回去,只好拿着进去了。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沈长河把大米放在石桌旁边,看两间挨着很近的屋子都是亮着的,回头看了眼温茗颜,“他们俩没在一块儿啊?这才几点?”
温茗颜:“也挺晚的了,早睡早起身体好,回去休息吧。”
沈长河轻笑一声,“早睡早起?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年轻人对“早”和“晚”总有自己的看法,有时候总认为不到十二点就都算早。
温茗颜:“沈长河,你一天不数落我会死啊?!能不能学学人家林京年!”
“学他?”沈长河想了想他那副模样,自己先打了个冷战,“学不来。”
说罢,沈长河扭头就走了,嘴里还念念有词,“走了,你不是要早睡早起吗?”
*
沈长河进去的时候,林京年坐在书桌前面写东西,窗户开得很大,夜已经深了,刚刚在外面没觉得,进来才感觉到风吹进来又几丝丝凉意。
“阿年,有个烧烤店的大叔给你家拿了半袋大米,我放在院子里了。”
林京年漫不经心道:“你和温茗颜可真能干,啥也没干就把人家东西顺过来了。”
沈长河:“你这话就没意思了,人家硬要给,我有什么办法。你坐在那写什么呢?把窗户关上,冷死了!”
林京年还自顾自地写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娇滴滴的?”
沈长河当然不会去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大男人怎么了,老子就是怕冷不行啊?不关我自己关。”
说罢,沈长河还真的就走了过来,略过林京年的身体,林京年故意用胳膊遮了下,还是被沈长河瞥到了。
沈长河把窗户关上又走回去,大喇喇地躺在床上,嘲笑道:“切,多大了,还写日记呢?”
林京年缄默了一会儿,“你看错了。”
“你写日记就写日记,其实也没什么好丢人的。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你写了什么啊?还故意不让我看。”
林京年把本子收了收,“你家日记是能给人看的?”
“切,老子又不写日记。”沈长河躺着没动,“放心,我有素质,不会偷看你的日记的,你表现正常点,你那个样子老子是真的不习惯。”
其实林京年也没有担心沈长河会故意抢过去偷看什么的,就是下意识地想藏一藏。
他把本子往抽屉里一扔,从衣柜里抽出两件衣服扔在他身上,“去洗澡,脏死了!”
沈长河:“你这被子别有洞天啊?躺一下都不行了?”
林京年没多说话,直接将沈长河拽了起来,“老子洁癖。”
“行行行,也不知道咋俩到底谁娇滴滴。”
林京年踢了他两脚,“快点,我要睡了!”
“你睡你的,我有又没打扰你。”
“你打扰到我了。”
“行了,你好啰嗦啊,娇滴滴的林大少。”
林京年没理他,自己躺在床上,眼睛闭着,静静地,从浴室传来沈长河唱歌的声音。以前总觉得他唱歌巨难听,今天居然听着他唱歌就睡着了。
他不知道沈长河什么时候睡的,迷迷糊糊当中,还听见他的手机消息一直在响。可能是实在太困,就连这个声音都变成了催眠曲。
有人一夜安眠,也有人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