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清白不保。”
向红棉反应了好几秒,“噗嗤”一声,“别闹了。”
“我说真的,红棉,咱明天就走,车票等到了市里再买。”
镇上没有火车站,只能去市里,路途遥远,宋驰需要准备。
“红棉,我去弄干粮,明天带在路上吃。”说着,宋驰站起来,往住房奔。
向红棉拉住他:“真这么急?”
“很急。”
“好吧,我打包行李。”
这两天宋驰一直在整理,向红棉在家里也没闲着,很多物件带不走,就放在原本的位置。
地窖里的菜,向红棉做主,对半分给王婶子跟房大夫。
宋驰手脚很快,从小河村到市里,再到首都,需要四五天,火车上有卖饭,他就没准备太多,烙了二十张饼,又煮了十五个鸡蛋。
向红棉需要补充营养,一天三顿,一顿一个,不能少。
忙活完,他把午饭做好,提着打包好的包裹,送到王婶子、房大夫家。
“明天就走?这么匆忙?”房大夫问。
“有点儿事,早些回去处理。”
“告诉你家里人了吗?”
“还没呢。”
“还没?宋驰,不是我说你,娶媳妇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跟家里沟通?你——”
“房大夫,红棉手腕的镯子,你看到了吗?”
被打断的房大夫懵了,“看到了啊,怎么了?”
“那是我爷爷拜托江叔送来的,世世代代,只传给嫁进宋家的媳妇。”
房大夫默了一阵儿:“红棉怀孕,你家里人也知道?”
“我江叔是大嘴巴,他肯定说。”
“那就行,别到时候去首都,你家里人再不喜欢红棉。”
“他们不喜欢,我就带红棉回来,房子又没送人,就是得翻整,太旧了。”
房大夫满意了,招招手,让宋驰走了。
宋驰转去到婶子家,听说他们明天走,王婶子还掉了眼泪。
“王婶儿,大柱哥的婚礼,我跟红棉怕赶不上了,这是十块钱,就当我跟我媳妇提前预祝大柱兄弟新婚快乐。”
“这是干什么,你们去大城市,哪哪儿都要钱,你拿回去。”
“娘,要是连十块钱他都赚不来,还怎么养红棉跟孩子?”
“对啊婶儿,你就听大柱兄弟的,收下吧,我回去还得收拾东西,先走了。”
宋驰走出院子,刚呼出一口气,屋里就传来王婶子的叱骂,还有丁零当啷的锅碗瓢盆声。
他闷闷笑着,听了一会儿才回家。
下午,他照常去上工,本来不打算去,向红棉说要睡觉,嫌吵,他就扛起锄头过来了。
地里大家伙看到他,好声好气道:“宋驰,又来啦。”
宋驰点点头。
金凤瞪着眼过来:“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
“明天?”金凤反应大,嚎了一嗓子。
“干嘛这么急,你被狗撵了。”
“被你撵了。”
金凤嘴巴里“咯吱咯吱”响着:“你说谁是狗?”
“谁认了谁就是。”
在金凤暴起打人前,宋驰抬起一只手:“你现在去跟红棉告别,还来得及。”
金凤重重地“哼”一声,跑掉了。
知青堆里,有人碰了碰白文珠的胳膊:“宋知青明天就走了啊,好快。”
白文珠没有反应。
“白知青,要是当初跟宋驰结婚的是你,你也回城了吧。”
霎时,大家伙都安静了。
过了一会儿,白文珠请假走了,又过了三个小时,快下工了,她回来了,换上白裙子的她,让众人恍惚看见五年前那个刚来小河村,白裙飘飘,仙女下凡一般的白文珠。
她走到宋驰面前,笑得婉约:“阿驰,我好看吗?”
“有病就去治。”
“阿驰,带我回首都吧,向红棉又蠢又笨,不适合你。”白文珠淡淡道。
“带你?你有我家红棉好看?”
“满脑子心眼儿,算计死我,我还得给你数钱吧。”
白文珠嘴角抽了抽,“阿驰,不要激怒我。”
“滚!”
白文珠“呼”了一声,“你逼我的。”
在宋驰不耐烦,离开这块儿地前,白文珠小声、快速道:“向红棉身体那么弱,掉下山坡,会一尸两命吧?”
“白文珠!”
“别急着凶我,阿驰,没了向红棉,我们就跟以前一样,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多好呀。”白文珠微笑着,眼神放空,似乎在回忆从前。
“我结婚了,我妻子是向红棉,我孩子八个月了!”
“没关系,她们会消失的。”浅笑着说出残忍的话,这似乎是白文珠的天赋。
“阿驰,带我回首都,跟我结婚。”
“你TMD放屁!”